“對……你說得對……我不是雪墨……我早就告訴過你……雪墨已經死了……只是你不願相信……”
“我不願相信!我怎麼捨得相信!我愛了那麼多年的雪墨,竟然已經死了!我一直等著你醒悟,可是卻沒想到,你越陷越深!我現在……已經完全認不出你……”
“韓清澤!不要忘了你現在的身份!”
“我當然不會忘記——我是你的朋友,永遠等待你回去的朋友!”
聽到這句話,傾月怔住了,她呆呆地看著他,任由淚水滑落。
韓清澤慘然一笑說:“只可惜……我等不到了……永遠也等不到你回去了……”
“清澤……”
“賜我□□——這是我最後的請求,我不想被問斬!”
“不……我怎麼能毒殺你……”
“如果你還念著曾經在百花山莊的情意……就請你……賜我□□……我知道你有……記得以前……你最喜歡的……就是那些毒花……”他對她輕輕一笑說,“死的時候,你在我的身邊,這樣……我已經很知足……”
“我不能殺你……不能……”
“難道你忍心看著我遭受世人的唾罵,屍首異處嗎!”
他猛地捉住她的手,搶過□□,仰頭服下。
“清澤!”
她痛呼著他的名字,他卻只是微笑:“記得很久以前……你問我……毒酒若成……我是否願意與你一起飲下……當時我沒有回答……因為……我想用生命去回答……現在……我終於……終於……回答了你……”
她抱著他寒涼的屍體,痛哭出聲。
原來,他聽到了那個問題。原來,他一直都在回答著它!
只是,他竟然真的服下了她的□□!
此情可待成追憶,只是當時已惘然。
☆、危機四伏
傾月派人將韓清澤的屍體送回家鄉厚葬,自己傷心不已,卻不得不強撐著處理政務。
這天午後,她依然是坐在案前批閱奏章,秦祁也依然是靜靜地站在一邊。
他端來一碗熱湯,輕輕說道:“皇上,歇會兒吧。”
傾月擱筆,想要接過熱湯,他溫柔一笑說:“我來。”
傾月自己拿過金碗說:“秦鎮怎麼樣了?以他的性子,絕對按耐不住,想必他應該都告訴你了吧!”
“皇上聖明,我不敢欺瞞。父親……確實都告訴了我……”
“很好!將叛黨名單寫下來。我要你親自領兵,捉拿叛黨!”
“什麼!皇上……皇上是要我親自捉拿我的父親?”
“他對你不會防備。這樣出其不意,可以減少傷亡。”
“不……不……我不能這麼做……我已經不孝至極……怎麼能夠這樣做……”
“除此之外,你對我已經沒有用處!”
看著她狠決的神色,秦祁決定通風報信,勸說自己的父親離開。如今正是傍晚時分,他準備晚上回到秦府,勸說父親。
外面霽雪初晴,秦祁笑道:“皇上,出去走走吧。外面的梅花,開得很好呢!”
說著,伸手扶起她,向外走去。
傾月傍著那樹梅花,清愁微蹙,心有千結。
此花此人,看得秦祁心中微微發疼。若是她生在田園碧玉,又該是怎樣的爛漫風華!
梅花翩翩,輕拂花顏。
寒風吹皺墨色雲翳,點點旖旎。
似是無心,她恍惚說道:“蕭澈,不知怎樣了……”
“他應該很快就會回來。”
“是啊……邊關連連告捷……他很快就會回來了……”
“我伴你身邊,你卻從未看我。”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