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枉然,這段日子以來對他多少有些瞭解,如果拒絕他為自己服務,他肯定有一堆冠冕堂皇的理由反駁她,而她絕對說不贏他。
為免自找尷尬,乾脆順其自然。
她曲膝坐在床上,兩手環抱在胸前,下巴輕靠在膝蓋上,好奇地看著他走來走去,疑惑他臉上的不悅是為哪椿?
淚水初歇的美眸,染上一層迷濛的水霧。一直以來,她總認為這人的心思詭異難測,對任何事總是微笑以對,似乎一切都掌控在手中,太過內斂的情緒令人猜不透又摸不著。
但發生剛才的事後,她對他的看法不同了,原來他也有那麼幼稚的時候,還會跟小孩子計較,這實在有違他耿公子的形象。
思及此,忍不住偷笑一下,堂堂的傑門集團少東,竟然跟一個小男孩計較,簡直就是大小孩欺負小小孩嘛!但……為什麼她的心會為此悸動不已呢?臉蛋熱熱的,心口暖暖的,害她想忽略都不行。見他生氣,她反而有點高興耶……
不經意抬眼,愕然見到他正注視著自己,尷尬的臊熱爬上她的臉。
耿紹懷停下手邊的工作,拉了張椅子在她面前坐下,絲毫不放過她這千百年難得一見的表情,細細打量著。
“你在笑?”他道。
這人的眼睛一定要這麼銳利嗎?既然被看到了,掩飾反而奇怪,所以她也不甘示弱地回應。
“對,我笑你欺負小孩子。”她很乾脆地道出他的罪狀。
“那不叫欺負。”
“不然叫什麼?”
“叫教訓。”
唉,這是什麼答案呀,所以說嘴硬是男人共通的毛病。既然如此,換個方式問好了。
“那麼請問你,為什麼要教訓他?”
這會兒,換他保持沉默了。大人教訓小孩,總要有個合理的理由,但他的理由不但站不住腳,還很丟臉。
他無言地起身背對她,藉故倒了杯水轉移注意力,她跳下床來到他面前,不肯放過這個話題。
“你沒回答我。”
“這有什麼好問的。”
哇——他在尷尬耶!項儂儂心中有說不出的興奮,難得可以在辯論上佔上風,她更得意了,哪肯放過糗他的機會。
“你說呀,為什麼不說,不說就是心虛,心裡有鬼對不對?”
咄咄逼人就是這個樣子吧!能說贏他真好,她覺得自己越來越有氣勢了,雙手插腰的模樣也架勢十足。
面對一百七十八公分高的他,她得仰著頭,但如此更令她感到奇怪,明明逼問的人是她,為什麼她反而覺得自己在他面前更為渺小了?還有他的眸子好迷人,不過看她的眼神有點怪異,視線的焦點似乎落在她身上的某處……
項儂儂低下頭檢視,赫然發現從上面的角度,正好可以瞥見自己胸口衣領內飽滿的曲線。
她倒抽了口氣,連忙退後,卻赫然發現不知何時自己的細腰已然深陷在他的手裡,她受驚地抬頭,正好迎視他無比熾燙的炯亮眸子,溫熱的氣息像羽毛般輕拂著她的臉龐,撩起一陣麻麻癢癢的觸電感。
“因為我吃醋。”他低啞地回答,可笑的是,他似乎對自己說的話感到十分氣惱,生氣自己吃醋的物件竟然還是個流著兩管鼻涕的小男生。
她害怕,卻沒有逃避的打算,雖然隔著衣服,卻能清楚感受到由他掌心傳來的溫度,灼燒著她的肌膚,而他的招供成了最美的告白,為她悸動的心譜出優美的樂章。
好稀奇!向來冷靜的他竟然臉紅了?
她伸出手好奇地放在他的胸膛上,感覺到他劇烈的心跳,原來他心跳得比她還快……
此時的他臉色緊繃,不再是完美得找不出任何弱點的貴公子,只是一個為她感到緊張無措的男人,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