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目光炯炯的打量著上尉軍官,神情似乎有些激動。脫口叫道:“俞先鋒,真的是你嗎?你不是要去空軍的嗎?怎麼你也來了?我真的不敢相信我的眼睛耶……”
當他摘掉身上的全部偽裝,林徐律看清楚了,原來是一個二十來歲的青年人,身材有些瘦削,似乎有點營養不良的樣子,臉色和膚色都比較白,彷彿很少曬太陽,而他手臂上和臉上也都有明顯的烙鐵烙過的痕跡,似乎在兩三年之前曾經遭受過酷刑。當然,和全身上下傷疤累累的暴熊隊員們比起來,那是小巫見大巫了。
上尉軍官的目光冷冷的看著他,一點表情都沒有,手指按著腰間的手槍袋,冷漠的喝道:“口令,明月出天山,蒼茫雲海間,回答下兩句……”
那個瘦削的青年人急切的說道:“老俞,你不認得我了嗎?”
上尉軍官目光如刀,沒有絲毫的神色變化,冷冷的說道:“我認得你,你是龍仙。但是你還是必須回答口令,要不然,我同樣一槍斃了你!”
瘦削的青年人慾言又止,喉嚨間滾動了一下,想要說些什麼,但是最終還是忍住沒有說,微微吸了一口氣,緩緩的說道:“下兩句是天生我才必有用,千金散盡還復來。”
上尉軍官點點頭,回頭朝林徐律稟告:“暗號對上了。”
林徐律也沒有表情的點點頭。
瘦削的青年看了看兩人,又羨慕的看看全副武裝的暴熊隊員,還有他們的各色各樣的武器,最後目光落在冷漠的上尉軍官身上,迫不及待的叫道:“媽的!你個死俞先鋒,虧我臨走的時候還將所有的東西都送給你了,還請你喝酒!現在還要這樣刁難我,滿意了吧?***,你笑一笑就會死啊!老是喜歡裝酷,我最看不起的就是裝逼的人了!”
這個冷漠的上尉軍官,正是他在藍羽軍陸軍軍官學校的同學,俞先鋒,兩人曾經同一個宿舍,同一個桌子,在訓練場上還狠狠地相互廝打過,兩人的身上都留有對方的傷疤。
俞先鋒依然是神色冷沉,冷冷的說道:“誰知道你這三個月的時間裡出了什麼事情沒有?咱們現在玩的可都是要命的活,要是有個行差踏錯,我們都得全軍覆沒。隊長,這個就是來跟我們接頭的人,叫作龍仙,跟我在陸大的時候是同班同學,綽號小野狼,別看身體瘦瘦小小的,可有勁了,尤其能吃,一頓能吃五個雞腿,飯堂的師傅每次看到他,都給他打八兩飯,跟養豬似地……”
林徐律皺眉說道:“小鋒同志。你積點口德行不行?我感覺這個世界上除了你自己之外,其他人都是動物……吃八兩飯很奇怪嗎?我告訴你,我上次從火龍半島回來,一頓能吃一斤的米飯,那我算啥呢?”
龍仙不由自主地笑了笑,立正向林徐律敬禮。
俞先鋒冷峻的臉也難得的有了一點笑容。
林徐律點了點頭。舉手還禮。
龍仙豔羨的看著暴熊隊員們的武裝,有點激動地說道:“你們終於來了,我在這裡等你們很久了,每天蚊叮蟲咬地,幾乎都要將我吸乾了。我在兩眼發呆,望穿秋水,看到風吹野草就以為是你們,結果每次都是失望,一次一次的失望……”
林徐律皺皺眉頭,不動聲色的說道:“我們不是訂好了日子了嗎?我們並沒有遲到啊!”
俞先鋒擺擺手。不以為意的說道:“隊長,你別搭理他,他在學校的時候及自詡自己是文學青年,說什麼都喜歡誇張,還得加上許多亂七八糟的詩句。這裡哪有什麼蚊子,連蟈蟈都沒有兩個。我敢保證,他昨天晚上絕對沒有在這裡,肯定是今天才來的,我太瞭解他了。哎。龍仙,不是我哥們說你,咱們都是當兵的。你弄那麼多的詩情畫意做什麼,你酸不酸啊?”
龍仙感動的好象眼淚都要滲出來來了,哽咽著說道:“主要是我想你們,想念還在軍校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