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淺顯的道理都不明白,胡攪蠻纏無理取鬧!”
白玉堂伸手,輕輕摸了摸展昭的脖頸,以示安慰。
“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給外公招災惹禍。”展昭鬱悶,“本來好好的,他們也知道外公就在魔宮,也沒見他們蹦躂著上門說要了什麼舊怨。可就在知道我和我孃的身份之後他們倒來報仇了!按理來說我和我娘這些年人緣也不錯啊。”
展昭越說越覺得不值,“單說我娘這幾十年做了多少好事啊,難道就不能沖淡點舊怨?真不講理!”
白玉堂倒是難得見展昭發牢騷,大概這次牽涉到他外公又牽涉到他娘,所以實在忍不住了。
“也許,問題真的是出在你和你娘身上。”白玉堂給展昭遞過去剛才喜兒端來的參茶。
展昭捧著茶杯睜大了眼睛看白玉堂。
白玉堂道,“如果你和你娘若也是魔頭,那倒還好了。誰讓你倆非但不魔頭,還是正經八百的大俠?”
展昭眉間擰了個疙瘩瞧著白玉堂,那意思——沒明白!
“在他們看來,殷候過的不好他們才安心,他無子孫或者子孫都是混球他們才滿意。”白玉堂無奈一攤手,“可是過了一百年,他們才知道殷候生活美滿,還結婚生子,更是有你這麼個有出息的外孫……怎麼不叫他們氣炸了肺?”
展昭眨了眨眼,皺眉,“那麼閒麼?”
白玉堂無奈一笑,“通常閒得會去找人麻煩的,都過的不太好。過得好的,沒工夫找人麻煩,都在被人找麻煩。”
展昭被白玉堂繞了兩圈,倒是有些暈了,仰起臉看了看月色,伸懶腰,“算了,先睡覺!”
白玉堂依然靠著窗戶沒動,看著月色。
展昭見白玉堂沒動彈,覺得有些納悶,摸了摸下巴,就壞笑了起來,“哦!五爺難道怕睡了再做夢?”
白玉堂回頭看了展昭一眼,被戳中了心事有些無奈。
白玉堂的確不太想入睡,怎麼說呢……之前還沒搞清楚是怎麼睡著的又怎麼做的夢。關鍵是在夢裡發現自己完全不受控制,這對於挑剔又講究的白玉堂來說,簡直不能忍受。
展昭揉著趴在床邊用大腦袋蹭他的小五那柔軟的背毛,邊勸白玉堂,“睡吧!不睡的話也會不知不覺就做夢,睡下去,能做夢見見邪羽也不錯啊,問他把金骷髏藏哪兒了。”
白玉堂哭笑不得,正想關窗戶,不過腦中突然什麼一閃而過——展昭剛才那句話,“不睡的話,也會不知不覺就做夢。”似乎戳中了哪個點……
白玉堂靠在窗邊發呆。
首先,他敢確定自己當時是沒睡著的!又不是痴呆,睡沒睡他還是分的清楚的。
其次,自己、公孫、小四子和龐煜都做夢了,可同一環境下的展昭、趙普卻沒做夢,問題應該不是出在人身上,而是有某一個切入點!他和公孫是完全沒意識到自己睡著的情況下做的夢,而小四子和龐煜是睡著的情況下做的夢……他們四個一定是經歷了一個共同的時刻,是什麼呢?
展昭託著臉看著靠在窗邊發呆的白玉堂,再一次讚歎——這耗子長得真好看!光看臉就可以吃下一碗白飯!又想到下午從浴桶裡將某人撈上來時候的情景,展護衛託著臉,哎呀,非禮勿視……但是看見了也沒有辦法,嘖。
同樣託著臉發呆的,還有公孫。
此時,公孫房裡,小四子摟著被子已經睡著了,公孫就趴在他身邊,雙手託著臉,望著小四子紅撲撲的小臉蛋發著呆——梵瓊花的藥性按理來說是很低很低,一定要睡著了的人聞了才會做夢。可梵瓊花並沒有蒙汗藥的作用呀!為什麼自己會不知不覺就中招?然後又沒有中迷藥的那種昏沉感覺,真是活見鬼了!
公孫嘆了口氣,伸手揉了揉小四子的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