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預感?快說說看。”艾蕾急忙問道。
“我覺得鄭希雲要出事,而且要牽連一些人。這些人除了石明軍外,還有重量級的。”鍾光亮皺了皺眉頭。
“那怎麼辦?與我們有關嗎?”艾蕾有點兒焦急。
“你不要著急,我想了想,這件事與我們關係不大,但是與你的辦事處脫不了干係。”鍾光亮漫不經心地說。
“啊?與我的辦事處有關?你為什麼不早說呢?看你漫不經心的樣子。”艾蕾鬆開鍾光亮。一屁股坐起來,“與辦事處有啥關?我怎麼不知道呢?如果真的像你說的這樣,那我們該怎麼辦呢?”
“你不要著急,”鍾光亮把艾蕾重新按在床上,“我擔心石明軍打著辦事處的招牌,和鄭希雲做了一些見不得天的事,包括劉東明那貸款,不過,我只是推測。如果我的推測是事實的話,那你作為辦事處主要負責人,能說一點責任都沒有嗎?說不過去。你想想,你家的娃娃和鄰居一起去偷了別人家的牛,你能說沒有你的事嗎?”鍾光亮輕輕地撫摸著艾蕾的美髮,好像是在安慰她。
“那我該怎麼辦呢?娃娃和別人一起偷牛,事先一直瞞著我,我總不能在不知情的情況下硬背黑鍋吧!”艾蕾有點委屈。
“不會的,我的寶貝兒,也可能我的推測不是真的。但是無論怎樣,我們都要未雨綢繆,想好退路。再說,你家的娃娃和別人一起偷牛,而那個別人又是你惹不起的人,你說該怎麼辦?別說人家根本不會讓你知道,即使你知道了又能怎樣?你去勸他阻止他,你有這個能力嗎?不可能的,絕對不可能的,弄不好會把自己捲進去。所以,憑我的直覺,我想你應該暫時離開辦事處一段時間。”鍾光亮輕輕地拍著艾蕾的肩膀。
“離開,怎麼離開?離得開嗎?不是說離開就能離開的。”艾蕾有些迷惑。
“不但要離開,而且必須離開!”鍾光亮很認真地說。
“必須離開?還有那麼多的事情沒辦好,離開了怎麼辦?”艾蕾雙眼緊盯著鍾光亮的眼睛。
“我說的是離開,並不是說放棄。”鍾光亮的口氣有點兒神秘。
“你能不能不賣關子?說直接一點兒好嗎?”艾蕾嘟了嘟嘴。
“說是離開,既不是完全離開,也不是永遠離開,當然更不是放棄。你想到沒有?現在不是就有個好機會嗎?松山不是缺個宣傳部長嗎?你有宣傳部副部長的經歷,搞那項工作又是你的特長而且有經驗。吳謙不是在掛松山那一個片嗎?我去給他說說,叫他動動腦筋,轉個彎子,做點兒文章,讓你去松山當宣傳部長,辦事處主任的職務也不免。這點何偉力是能夠做得到的,你不在的時侯,辦事處的事叫石明軍代理,該他表演得讓他盡力表演,你則先把宣傳部的工作抓起來,等到時機成熟,宣傳部那邊的工作有了成效,你的政績也出來了,何偉力臉上有光,到那個時候石明軍他們的事肯定有眉目了,主動權在你和何偉力手上,想怎麼說想怎麼做就任由你們,然後把拳頭收攏不就行了嗎?”鍾光亮輕輕地拍著艾蕾的肩膀,有板有眼地說。
鍾光亮歇了一會兒,在艾蕾的臉上親了親,繼續說道:“這叫做以退為進,或者叫退一步進兩步。”
“真是意想不到,要不是你,我很可能不知不覺不明不白地就栽了。”艾蕾的連臉輕輕噌著鍾光亮的下巴。
鍾光亮說:“我看事不宜遲,我明天就去找吳謙,爭取把問題解決在事情發生的前面,免得拖泥帶水的。”
“那我就坐等你的好訊息咯!”艾蕾媚笑著說。
“不行不行,你必須把我們說這些情況詳細告訴何偉力,宣傳部長人選要市委常委會打報告,沒有他的配合搞不定。”鍾光亮把艾蕾摟得緊緊的。
“你太有才了,什麼事情你都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