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關注的。
想起以往見面,姚守寧年紀不大,性格也活潑,有話就說,哪怕跟在柳氏身邊,那股活力也是壓都壓不住。
可今日再見面時,她規規矩矩站在柳氏身邊,像是變了一個人,眼神都變得安靜了些,令溫太太不由有些驚喜。
姚守寧長得實在美貌,杏眼桃腮,那雙妙目晶亮,眼尾含情,再加上她的性格,更是令她容貌逼人,有種豔麗至極之感,一般人恐怕是根本難以駕馭。
但溫太太與姚家相交多年,也算是看著姚守寧長大,對她性格多有了解,也知柳氏拘她得緊,所以才有心為自己兒子相看。
此時見她稍微收斂一些後,雖說仍是美貌,卻又不像之前那樣張揚明豔,多了幾分含蓄,令溫太太更加滿意了。
“她一天仍是小孩心性,不知何時才會懂事一些。”
柳氏強擠出笑容,嘆息了一聲。
想到女兒前幾日還滿嘴神神鬼鬼,又排擠蘇妙真的情景,聽著溫太太這樣誇獎,心中不免有些心虛,不過這樣的話,她自然不會當著溫太太的面提起。
“我瞧著守寧性格就很好,活潑也行,安靜也不差。”
她說完,目光落到了姚守寧的身段上,意有所指:
“守寧下個月就要十六了。”
她年紀不大,但身材已經十分高挑,雖說不如溫獻容豐潤,卻也腰細腿長,看起來健康又有活力。
柳氏點了點頭,溫太太就問:
“可要辦兩桌席?”
大慶女子十八才算及笄,但十六也算明事理,按理來說,置辦兩桌酒席,請相近交好的人過來坐一坐,彼此認識,也是有的——這便是向外人介紹自己女兒的大好時機,也意味著女子可以相看婚姻物件。
溫太太估摸著雙方結識多年,姚若筠與溫獻容的親事近在眉睫,只要女兒一嫁,便可張羅著定下兒子與姚守寧的婚事。
雖說她年紀還小了點,但只要再等她兩年,十八之後再成親時間也合適。
她心中打著主意,嘴上就道:
“若是忙不過來,我也可以幫忙的。”
要是以往,溫太太提出這句話,柳氏自然會歡喜應和。
兩家的家世相差不多,家中雖有下人僕從,但人數有限。
若想給女兒辦酒,親近的鄰里是要請的,姚翝官場之上有往來的女眷也要放貼,到時來的人多了,確實要有人幫忙才更順利一些。
哪知溫太太這話說完之後,卻見柳氏不止沒喜,反倒皺了眉,輕輕的嘆了一聲。
“怎麼了?”
溫太太臉上的笑容一滯,有些關切的問了一聲。
“唉……”柳氏又嘆了口氣,看了已經逐漸站不住的姚守寧一眼,有些頭疼的道:
“你帶獻容出去玩會,我跟溫太太聊一陣。”
姚守寧早就已經急不可耐了,聞聽此言,連忙應了一聲。
溫獻容也抿了抿唇,卻仍是裝模作樣的向母親及柳氏福了一禮,得到溫太太點頭首懇之後,才歡喜的跟姚守寧一道出門。
兩個女孩出來之後,還能聽到柳氏的聲音:
“……說來話長,前些日子我不是帶婉寧看了個號稱孫藥王十二世孫的神醫嗎……”
這可確實是個又臭又長的故事,近來柳氏都說了好多次當日的事。
姚守寧原本想要拉著溫獻容回自己屋坐一陣的,但溫獻容卻搖了搖頭:
“我娘就是過來坐一會兒,恐怕留不了多久就要回家的,不如找個地方,我們說說話就行。”
姚守寧倒是無所謂,只要能跟溫獻容說會話,在哪裡坐都行。
二人出了柳氏內院,在外頭遊廊一角站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