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名字正是姚守寧!
所有的一切情況都與先帝當年說過的話不謀而合,那一刻靜清真人知道先帝並沒有欺騙自己。
她惦記先帝大恩,耐心等待,並沒有急於完成任務。
“我等了三十一年,越是年長,身體病痛越多。”活著對她來說也是一種折磨,“我常常想,若我熬不下去了,可怎麼辦才好?”
與她朝夕相處的季蘭婆婆年紀也不小了,在她死後不可能繼承她的遺願。
正當靜清真人心亂如麻之際,這兩位先帝口中提到過的晚輩,終於來了!
“可見冥冥之中,上天總是憐惜我,不忍讓我做個失信之人的。”
這位白髮蒼蒼的老婦人面帶笑意,溫柔極了。
不知為什麼,姚守寧的心中,卻覺得這一切實在古怪。
她開始猜想三十二年前出現在‘應天書局’中,柳並舟嘴裡的那位‘小友’身份。
這個人到底是誰?
彷彿他/她能知前塵後事,且連時間、地點都掐得分毫不亂,實在怪異極了。
她咬唇皺眉,心中想起了今夜陳太微以神降術附體到陸執身上的時候,她以血為媒介,點到‘陳太微’的額心中,當時她的神魂被吸入某個神秘之所,與辯機一族許多的前輩們搭上了聯絡。
如今想來,這一切實在不可思議,她甚至有些恍惚:當時的情景究竟是真的,還是所有的一切都是自己的癔想,實際上最終並沒有出現什麼‘空山先生’、‘徐先生’等人與自己對話,一切只是她血脈力量在告知她如何做。
可如果是假的,她為什麼又感覺一切如此真實呢?
要是這一切都是真的,這些辯機族人又到底身在何處,為何能透過意識便相互聯絡?
姚守寧心中正努力想著這些事,突然聽到靜清真人傳來咳聲。
初時的時候她還極力忍耐,但最終忍不住,咳得嘶心裂肺,胸膛都在震抖。
姚守寧連忙上前,端了一旁的溫水遞到她掌心裡,一面替她拍背。
掌心下,這老婦人的身體已經僅剩皮包骨了,骨頭隔著衣裳有些硌手,明明這具身體已經十分孱弱、老邁,可姚守寧卻總覺得一種毅力、堅韌及溫柔蘊含其中,支撐著這位靜清真人活著。
“您還好嗎?”
姚守寧有些擔憂的問。
“好……好多了,好孩子……呼……呼呼……”
靜清真人喘了數口氣,手都在抖,她已經捧不住茶杯,就著姚守寧的手喝了兩口水,那水包含不住,順著她下巴直往下流,姚守寧連忙伸手出來接住。
她目光清澈真誠,不帶嫌棄之色,靜清真人神情更加柔軟,目光中露出歉疚,同時顫顫巍巍的拿起帕子勉強替她擦拭掌心,說道:
“我的時間也不多了,我也就不再與你們多說其他的。”
趁著自己這會兒意識還算清醒,她連忙交待:
“你們自齊王地底迷宮而來,遇到了危險,對嗎?”
姚守寧雖說從她提到‘等自己二人到來’之後,便猜測她可能也知道兩人受陳太微追殺一事,但真正聽到靜清真人提起這話時,卻心中一凜,看了陸執一眼,點了點頭。
“呼……呼……”
靜清真人說完這兩句話,面色更加灰敗,接著喘息了幾聲,再問:
“而你們之所以前往齊王墓地,是,是,是為了,為了救姚家的大小姐,想要弄清楚一個秘密,是不是?”
姚守寧只覺得身上寒毛直豎,但她敬佩王妃為人,聽聞這些話,也不願意瞞她,依舊又再點頭。
“其他事我不清楚,但當年,當年,呼……”
老婦人已經有些坐不住了,手掌死死握成拳頭,強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