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前半段;如果想得知咒語的具體操作方式和注意事項,讀者不得不掏錢買書。
溫納看得津津有味;只可惜這本書的價格實在太貴,比光榮之手還值錢。
博金博克在寒假期間的顧客很多,沒有注意她。等她意猶未盡地把免費部分看完,外面的天已經快黑了,她該回家了。
她忍痛把書放回書架上,對櫃檯前的博金先生說了自己打算購買榮光之手的想法。
“小姐你很有眼光。”博金先生笑得眯縫起眼,“上次也有一位女客人看中了它,結果我死活都沒捨得賣。”
溫納哈哈附和著笑了幾聲,表達自己能從他手上買下榮光之手的榮幸。不過博金先生十有八/九是在吹牛,而那個看中她的女客人,估計就是暑假時喝下複方湯劑的自己。
“湯姆,我今天要買上次你幫我帶來的絞索鏈。”
湯姆這個名字雖然很常見但是還是引起她的注意。
博金先生注意到溫納的表情,一邊用廢報紙包裹光榮之手一邊解釋道,“啊,小姐,您不必在意。赫普茲巴小姐是我們這裡的常客,她的嗓門比較大。”
“真失禮啊博金先生。”赫普茲巴小姐明顯聽見了,但她顯然毫不在意,反而嬌笑著用手帕捂住嘴唇打趣道,“怎麼能這樣嘲笑人家。”
這種嬌滴滴彷彿從蜂蜜裡打過滾的尖嗓子讓溫納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赫普茲巴小姐一眼認出了生人,她鑲滿羽毛的誇張大帽子往溫納的方向湊了湊,疑惑道,“這位……很眼生啊。”
早料到這種情況了。
溫納打心眼裡不想搭理她,但為了不讓場面難看。“我是從法國來的。”溫納笑著說。
“哦,法國?聽起來不像法國口音呢。”
溫納面不改色地說,“是嗎,如果有就怪了,我練習了很久,朋友們都說我的英語很標準。”她發最後一個音節的時候把a刻意說成了i,尾音太重,帶著股上翹的音節。
赫普茲巴小姐瞭然地點點頭,雖然面前這個法國小妞的英語確實好,但某些單詞還是咬不住,雖然她竭力掩飾,還是無事於補。興許是覺得無聊,赫普茲巴小姐重新把注意力投向對面那個正凝神細聽他們談話的英俊男人。
他是那麼的俊美,簡直比他認識的任何貴族青年都帥氣。而且他知書達理,懂事成熟,有著人類可以想象出來的一切美好品質。
可是就是這樣在她心目中珍寶般的男孩,竟然甘心屈尊留在博金博克這種不入流的小店鋪裡,每天忍受著翻倒巷裡爬上爬下的臭老鼠和蟑螂,用本應該屬於她的手和笑容面對一個又一個窺伺他美貌的顧客。他應該和一個欣賞他才華的人在一起。
比如她!
溫納看著眼前詭異的老少組合。赫普茲巴小姐起碼有五十多歲,雖然她戴了一頂快有天花板高的金黃色假髮,那皺巴巴幾乎能打蝴蝶結的面板可不會說謊。她胖得有兩個湯姆寬,那條淺黃色少女般的蓬蓬裙幾乎被那一圈一圈的肥肉擠破,但她仍然像十八歲的害羞女孩般硬湊在能當她兒子的湯姆身邊。
不過管他的。湯姆死性不改喜歡和誰在一起就在一起,只要不影響她的生活,她就只當沒看見。
“……”溫納嚥下湧上喉嚨的不和諧感,轉頭面無表情地對博金先生說,“……多少錢?”
博金先生伸出一個指頭。
這是店家最喜歡乾的事,有時候那東西只值一塊錢,但伸出一個指頭,顧客往往會大喊一聲,“什麼,只要一千金加隆,這麼便宜!”
“……”溫納,“一個金加隆?”
“……”博金先生,“一千金加隆,不能再少了!”
一千金加隆對溫納來說簡直是駱駝背上的一根毫毛,不過她還是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