鼓擊打她的胸腔,溫納猛吸一口氣,借住蹦跳的力量往上一躍!這個力道很難把握,力氣太大會撞到牆壁,太小又夠不到那個突出來得以借力的地方。她的力量欠缺,所幸她的胳膊長,電光火石間,溫納一把抓住了那個攀巖似的突起物。
蛇怪的血盆大口正在逼近!它聞到了久違的肉香,腥臭的口水像河水般流淌下來,亮黃色的眼珠恨不得黏在她身上,它的尾巴興奮地甩動,像鐵鞭般把銅牆鐵壁所鑄成的過道砸出一個個巨大的深坑。
就在此時!
“跳!”她喊道,把魔杖插到頭上,憑空一翻,身體穩穩落在那根細瘦的魔杖上。
魔杖太細,承受不了她的體重,最多堅持兩秒,她必須扒拉到出口。
溫納用手死死鉗住嶙峋的石頭,焦急地摸索著。
沒有,沒有,出口被關掉了。
她臉一白,冷汗唰的一下淌下背脊……怎麼會這樣……
她想起來了,這個出口是湯姆開啟的。
“溫納。”湯姆帶著調笑的聲音順著風悠悠傳來。
這股風帶著蛇怪身上特有的腐臭,幾顆石頭被甩到她的臉上,連帶著黑色的泥漿,一股腦把她淋了個遍。
它在她下面!
溫納的胸腔被寒意滲透。
蛇怪個頭太大,它張開嘴巴豎直網上,牙齒幾乎碰到她的鞋子。
溫納往上縮了縮,蛇怪便跟著向上。
她努力不往下看。
“溫納,這樣可不行啊。”湯姆揹著手說,“你就不會反抗嗎?”
對啊,反抗!
溫納心一橫,閉上眼義無反顧地跳了下去,如果埃德加在場,他一定會驚呼著大罵她,可她現在不自救就真的會被咬死。她跳到了蛇怪扁平的臉上,溫納一不做二不休,手中的匕首狠狠紮在其中一個眼珠上。
蛇怪的吼聲震耳欲聾,幾乎撕裂她的耳膜。
溫納在被她甩到半空的瞬間睜開眼,借力往最上方的巖洞撲去。
那是她記憶中的出口!
快開啟!
“桃金娘!”她大喊,那個閉口猛然裂開,溫納就像從黑暗的子宮中掙脫出的幼小嬰兒,強烈的白光差點刺瞎她的眼睛。
一個圓滾滾的腦袋從裂口的一邊探了出來,桃金娘驚疑不定地瞪著全身黑糊糊想從泥漿裡出來的人。
“你……你是溫納?”她不確定地問。
那個髒兮兮的人吃力地扒著洗手池的邊角,喘著粗氣。
“快!”她只說了一個字就沒力氣了。
桃金娘驚呼,“真的是你。”忙上前拉住溫納的胳膊,那上面油乎乎,桃金娘一愣,慢慢翻開手,血糊糊的像是油布上的顏料,她僵硬住了。“你……你……我……我來……”桃金娘嚅噎了一下,堅定地一把重新扶住她,“我來救你上來!”
溫納剛想說好,一種戰慄感就像蛇一般從她的脊柱尾端蔓延而上,那股涼颼颼的寒意像是要吃掉她似的讓溫納全身一顫。她現在全身脫力,膝蓋以下經過剛才的擠壓完全無法使勁,那條被她刺傷的蛇很快就會發現她在這裡,如果它為了追趕她而爬出來,那到時候遭殃的不僅僅是她,甚至還會是桃金娘和埃德加,或者是幾百個學生和教授。
還有就是……
她一定要把手上的這個東西交給鄧布利多教授,錄音……最寶貴的錄音不能有事。
“你……你怎麼了?”桃金娘急得想哭,“這都是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你怎麼搞成這樣。”
溫納把脖子上的項鍊硬扯了下來,她忍著勒傷造成的刺痛,把項鍊胡亂塞在桃金娘手上。這裡面記錄了湯姆剛才所有的言行,包括那幾句他承認飼養蟒蛇和殺害並且攻擊同學的證詞,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