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6千克,差點六十四噸,走高速公路,東風大力神載重汽車要兩車才裝得下,用鐵路運輸,一個火車皮拉不完,要申報兩個火車皮的計劃才行。而在那個年代,道路崎嶇,運途遙遠,只有靠駱駝一步一步馱著走,六十多噸胡椒必須用千峰駱駝才能從印度洋海濱,繞喜馬拉雅山南麓,經克什米爾到南疆運至長安,如果在路途中遇到颳風下雨,遇到土匪搶劫(可能土匪也愛吃胡椒)或者死了幾峰駱駝,你一開始必需多運個十噸八噸的,查抄出來的這六十四噸是除去了損耗的絕對數,沒有水分的。光是就這些胡椒,就可供三百萬松山市民吃一輩子,你說這諷刺不諷刺?
元載的胡椒鉅貪案,困惑了許多後人,某種程度上說,元載這位老前輩耍弄了後人,因為它讓讓歷代學者大為不解,既然學者這些有文化有知識的人都大為不解,那普通老百姓就更搞不清楚了,有文化的沒文化的、有知識的沒知識的許多人,都整不清楚他貪佔這麼多胡椒幹啥,賣?不會,因為那時候以經商為恥,宰相是一國最大的官,放不下面子來做這些下等人乾的事,況且他又不缺錢花何必去買胡椒攢錢呢;囤,不能夠,這東西費包裝、佔地方,又要操心發黴變質,一旦受潮變壞後豬都不會吃,拿去當柴燒既不透氣又嗆人,一旦燒起來空氣變辣,燻得你咳嗽吐痰,眼睛睜不開,滿長安的人都會投訴,更何況自己也住那裡,聞得下去嗎?如果把皇帝老兒嗆急了,他是不會饒恕你的吧;吃,不可能,一家人每餐吃不過一克半兩的,用量這麼小,這些胡椒夠他全家人包括七大姑八大姨姑爺舅子老表一起吃,也能吃一千年。而且高築牆,廣積糧,緩稱王這個口號又是五百年後的朱重八先生提出來的,對五百年前的唐代宗的宰相沒有指導意義,那是不是提防印度洋那邊地震海嘯颳大風,胡椒減產漲價運不過來,而把廣積糧改為廣積胡椒?說不過去。清人丁耀亢在其所著《天使》一書中,這樣發問:人生活到六十歲,除去少不更事十年,老不幹事十年,能夠快快樂樂生活的只有四十年,你就是敞開肚皮吃飽飯,也不至於能夠食用胡椒八百石嘛,只能是因為太愚蠢才去產生貪念,因為貪佔把人變得愚蠢,所以才挖空心思去貪佔胡椒。縱然你把金銀財寶積聚的再多,都是解救不了你的火燒肚臍眼的禍事,你是狡兔,你窟洞再多,人家把牆推垮,把洞窟給你填了,你還是很危險咯!牆推了,窟填了,火燒你的肚臍眼了,胡椒、藥品、化妝品、保健品能救你的命嗎?可悲喲!可憐咯!
問題是,我們不要以為元載、柳朗之流都是些草包、是糊塗蛋,他們一點兒也不愚蠢,也並不象丁老先生所說的唯愚生貪,貪轉生愚。元載和柳朗都是窮苦人出身,當初能有一碗乾飯、一碗臊子面填飽肚子就不錯了,就謝天謝地了。柳朗年紀輕輕就爬上了副市長的位子上,成了地師級幹部,說他蠢,說他不能幹,誰也不相信。他也曾經做過一些事情,甚至做過一些對人民有益的好事。元載就更不消說了,做官做到中國盛世時的宰相,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也不是輕而易舉的事,連他自己都認為很他有才幹,因而驕傲自大,經常在官員面前自我吹噓,說自己有經天緯地之才,古今難找與他匹敵的人,所以他弄權舞智,政以賄成,忘乎所以,胡作非為,抓權弄錢,貪得成癮,練就了唐代第一鉅貪。柳朗雖然沒有元載官大,其貪佔性質是差不多的。他目中無人,自命不凡,有賄不拒,到處拉關係走後門,搞些歪門邪道,成了松山大貪官。
人們可以說他們是白痴,罵他們是傻瓜,你積錢積地積房產積金銀珠寶積文物字畫,只能說你貪、饞、佔,而你整那麼多的胡椒、鐘乳石、藥材、化妝品、保健品有個狗屁用啊!他們難道不知道吃是吃不了的,放久了要爛掉?這不笑死人才怪呢!
其實也不奇怪,大凡大貪汙犯並不僅僅是因為需要才去貪,他需要的只是佔有,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