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垃圾遮擋下,我全都換上了,還算合身,稍稍大了點。看面料還真不錯,嶄新的一套休閒裝,藍色小領襯衣,白色長褲,竟然還有一雙合腳的皮鞋,是啄木鳥的。
換好後,我道:“大叔,謝謝啦!”
他頭也不回:“謝謝那個一會兒沒衣服穿的嫖客吧!”
我有點無語。不過,這個大叔還是挺有趣的。
正那時,他居然把我送到地方了。
我下了車,又說了謝謝。他嘿嘿一笑,說:“快上班去吧!我要回家了。”
說完,他轟著馬達就飛速而去。
我這才猛然想起應該要他一個電話號碼的,便大叫道:“大叔,等一等!”
可他的三輪車飆得風快,轉了個彎,沒影兒了。
我站在原地,搖了搖頭,有點悵然若失。腦子裡回想和他認識的細節,他說的關於打架的事情,特別清晰。
我真的有種感覺,這就是上天派來的怪大叔,他是來幫助我的。雖然不知道他叫什麼名字,但他確實有點意思。
我回頭上了二樓,進入服裝廠,很快進入工作狀態。
雖然白天捱打了,身上痛,但一想起掙錢養家,我就有使不完的勁兒,手腳繼續麻利著。
漂亮的老闆娘在旁邊看著,都忍不住數落一下其他工人,說一個個大人,連個半大小子也不如,快點快點,趕貨呢!
老闆娘這不是給我拉仇恨麼?我也只能當做沒有聽到,低頭努力做自己的。但也不得不說,我老闆娘確實很漂亮,二十七八吧,細眉大眼,面板白,一米65的身高,線條起伏得很。
途中,好像老闆從我身邊走過,站著看了我一會兒才走了。我專心呢,也沒抬頭看他,只當他是例行巡視而已。
誰知過了不到二十分鐘,老闆在我身邊敲了敲縫紉臺,說:“林雨,到我辦公室來一趟。”
我抬頭見他臉色有些黑沉,暗覺不妙,但還是起身跟他走去了三樓他的辦公室。
一進辦公室,他順手關門,反鎖,突然一把抓住我的衣領,惡狠狠地說:“小王八羔幾,雷特麼膽幾挺大啊,居然偷到我頭上來啦!”
老闆是個廣東佬,普通話不太標準。他三十六七歲,有一米七,精瘦瘦的,樣子好凶,一下子把我搞懵了。
我說:“老闆,我哪裡偷你什麼了?”
“雷個小屌毛,還敢說沒偷!不好好收撕收撕雷,還不承印系不繫?”他說著就是一耳光朝我臉上扇來。
我趕緊下蹲一躲,避開了。和別人打架,一般都先挨耳光,我躲倒是有經驗的。
我跳到牆角,大叫道:“老闆,你在說什麼啊?我哪裡有偷你的東西?”
“小屌毛,還敢躲!看我抽不喜雷!”老闆順手操起牆角一根木棍子,朝我砍砸下來。
我被搞得暈頭暈腦的,連連閃了幾回,但不幸還是被敲了一頭包,手臂擋了幾下,也被打得骨頭疼了。
真夠倒黴的,學校裡挨欺負,廠裡還挨老闆打。
要不是看在他是老闆的份兒上,我真的要發火了。
可這老闆真是不停下,一棍又一棍地抽,打得我實在受不了,又打又罵。我實在忍無可忍了,再忍非得讓他把我打暈不可。
腦子裡閃過瘸子大叔說過的話,一遍又一遍,清晰極了。我看著老闆的襠部,拼盡全力,用最快的速度踢了一腳過去。
嘿!真他媽對勁兒!一腳就踢中了,他躲都沒躲開,當場蹲了下去,丟了棍子,捂著襠慘叫起來,痛得眼淚都出來了。
老子興奮得不是一點點,馬上一腳將他踹倒,抓起旁邊桌子上一把剪刀,頂在他的咽喉上,罵道:“艹你大爺的,誰他媽都欺負我,連你也來?原以為你他媽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