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楚,淮王會乘坐哪輛馬車。
淮王出府,一行隊伍有許多馬車,雖然最大最奢華的那輛,才是淮王專用的馬車,但誰就能肯定淮王就一定坐在那輛馬車裡邊?
很多高官貴族出行時,為避免被仇家行刺,都小心翼翼,會按排替身坐在自己的轎子或者馬車裡。
藉以迷惑,讓仇家找錯目標。
過了一會後,今天砍掉了幾個犯官腦袋,在家換了身新衫的方盤從一樓爬上二樓來。
“坐。”
方盤走近,侯江沙啞著聲音,抱起酒罈給其倒了一碗。
“謝謝!”方盤年輕體壯,喝酒自然是用碗,一口飲盡,方盤沉聲道:“先生都安排好了?”
“你給上官說有事,過幾天要請假,這兩天多行幾次刑。”侯江又給方盤倒了一碗烈酒。
“嗯。”方盤悶聲應道。
“請假後帶上我給你的東西天天來這裡。”
“嗯。”
“從這個窗戶看過去,對面右手邊十幾丈遠的地方有個棺材店,如果找到機會,我會在那裡給你打手勢,讓你知道淮王乘坐在哪輛馬車裡,到時你需要跳到車廂的旁邊……”
“我不會讓你失望的。”
“你殺慣了人,仇恨也一直埋在心中,我知道你膽子大,但行刺這種事情只有一次機會,不能太緊張,所以我允許你在關鍵時刻退縮一回,太緊張還要逞強的話,只能壞事。”侯江聲音平穩。
“嗯,纓紅……”
“她很好,不過以後她不叫纓紅了,改了名字,我在一個小鎮上給她買了一個店鋪,收入不高,但養活她與她肚子裡的孩子應該是沒問題的,平常手緊些存點錢,將來供孩子上私塾也是夠的。
如果是男孩,說不定將來你的兒子還能參加科舉,高中狀元郎呢。”
方盤就是撓著頭,憨厚的咧嘴笑了,臉龐上一片陽光燦爛。
雖然侯江只是隨口說說,但他仍然非常的開心!
又是一天過去。
大清早,就有太監來印刷廠宣讀聖旨。
今天連成國公也來印刷廠了,這是江龍第一次見到成國公,不過二人只是互相對望,並沒有深切的交談。
有時候人與人交流,一個眼神就足夠了。
太監宣讀聖旨,印刷廠這邊,包括江龍與成國公在內,都是跪倒在地。
事情簡單,但寫的聖旨卻是異常的深奧繁雜,足足讀了半柱香的時間太監才把聖旨交給江龍,回宮去了。
同時,還留下十五個不大的孩童。
這些孩童有的臉皮白淨,一身錦衫,有的則是身著布衣。
甚至還有兩個小孩子只有三四歲大小。
“小子,你真有把握贏的了方越?”成國公走過來,笑眯眯的問道。
方越是翰林院編修,雖然今年還不到三十歲,但學識廣博,才學出眾,師承朝中大儒,將來的前途不可限量。
江龍則是要與之相比,看誰更會教導孩子。
朝中大儒與許多京城的私塾先生這陣子鬧將起來,說小說話本會影響學子的課業,引得學子們玩物喪志,請求皇上下旨查封博古通今印刷廠。
如果從正面找理由與之針鋒相比,那麼很難佔得上風。
所以江龍劍走偏鋒,說看話本對於學子來說,也是有好處的,不信大家可以比一比,都來給不識字的孩童啟蒙,就以七天為限,看誰教匯出來的孩子識字多。
如果是江龍來提議的,皇上怕是根本不會理會,只當是玩笑。
但印刷廠關乎成國公府的利益,而且是由成國公提出的,那麼皇上就得掂量掂量,不能隨意處置了。
很多事都好說,但唯獨在傷及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