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及,實為失職之罪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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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有官言道:“綠衣大食(埃及)素來與我朝商貿往來頗多,在大食諸邦之中,亦是最開明懂禮的一支。如今癲王這麼一鬧,綠衣大食也與我朝交惡,怕是再也不會來做生意了。海貿之財又要減收,實為不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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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鍵是,觀瀾商合尚需他回來主持大局。”有三司官屬又挑出唐奕另一條罪狀。
“朝廷此次借款已經被華聯所拒,曹國舅明言,癲王回來之前,華聯再無法向朝廷提供借貸。如此一來,三司何來軍資支應東北、西南兩線軍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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戶部營造司屬官則道:“沈存中日前在黃河工地上表,他細觀河勢多日,料定秋汛之時,黃河上游必有河患,報朝廷多加防範。”
那官員說到這裡一攤手,“可是如何防範?哪來的錢?哪來的糧?”
“況且,沈存中在信中又要錢了。下一筆河款,明年開春之前必要佈署到位。”
“沒有癲王在朝周旋,又哪來的修河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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亂哄哄的吵鬧之中,一白髮蒼蒼的老臣緩緩出班,抱手大禮,拜向趙禎。
“請陛下即刻下旨,召回癲王!!!”
“若再執迷不悟,就算西征有成,但大宋本境也是要出大亂子的啊!!”
言之鑿鑿,懇切不已。
文武群臣皆是一怔,之後隨那老臣一道,一拜到底。
“請陛下即刻下旨,召回癲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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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禎被他們吵的一個腦袋兩個大,正痛苦的揉著眉心,此時見群臣下拜上請,一股無名之火終於壓抑不住。
砰!!
猛一啪扶手,騰的站了起來。
“夠了!!!”
“你們。。。。你們。。。。你們這群。。。。。”
“庸臣”二字終於是沒有說出口,可是面目猙獰的臉上還是寫滿了憤怒。
一字一頓,咆哮出聲:“少了朕的唐子浩!!你們。。。連治國都不會了嗎!?”
唰的一下,殿上群臣臉色煞白。官家這話,說的不可謂不重。
可是,若是官家不說,群臣還真沒意識到這一點。
曾幾何時,大夥兒好像早就習慣了唐瘋子這個無冕權相來左右支應、破局解困,這十多年間,好像就是這麼過來的。
“陛,陛下。。。。。。”
那白髮老臣怔怔出聲,言語之中,有幾分頓悟,幾分懊惱,亦有幾分無奈。
“周侍郎。。。。。”
此時,文彥博終於抬起眼皮,看向那老臣子。
“周老是不是已經忘了,沒有癲王的日子要怎麼過了?”
“早幹什麼去了!?”
文扒皮一聲咆哮,掃視徹底蔫下來的群臣,其間還好好剜了一眼拖著一條瘸腿的韓琦。
“用人朝前,不用朝後!!”
“當初詬病癲王,把唐子浩逼去涯州的時候,你們怎麼沒說少了唐奕不行!?”
“現在又把所有問題歸罪一身,聖人之學都學到狗肚子裡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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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愛卿,算了。。。。”等文彥博已經罵爽了,趙禎方悠悠開口。
文扒皮這是替趙禎罵的,官家此時自然也爽了。
“誒。。。。”長嘆一聲。“朕也沒有責備之意。”
“不過,眾位愛卿要明白,大宋朝不能只有一個唐子浩,更不靠著一個唐子浩才能享受太平。”
“越是危難之時,咱們君臣更應該齊心合力,共度難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