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破壞就別想了,學習、模仿才是第一齣路。用唐瘋子的手段打敗唐瘋子,那才是唯一可行。
那麼問題又來了,學什麼啊?
學觀瀾書院?
他沒有范仲淹這批名儒重臣給他搖旗吶喊,況且觀瀾的名聲那是實打實經過科舉闖出來的,天下間不可能再有第二家書院能達到觀瀾的高度。
學商合?
魏國公自認沒有唐奕賺錢的本事,更沒有他在商業上那麼多瘋狂的想法。
算來算去,只有一個民學尚有可為。
這東西又花不了多少錢,況且民學所教授的東西並不是什麼秘密,只不過在當下不被認可罷了。
唐奕教什麼,我就教什麼唄,教材都可以從觀瀾民學裡弄出來,那還有什麼難的?
所以,魏國公先所有人一步,在西北“悄悄的”辦起了觀瀾民學之外大宋的第一家民學。
老貨的想法很正確,一切照著觀瀾民學來。
就算培養不出能查三司賬目的牛叉賬房,那我培養點給我魏國公府管理財務的人才總行吧?
就算培養不出能管觀瀾商合財權的大管事,那我放兩個在身邊防著觀瀾商合來坑我也可以吧?
就算造不出火炮,那造點雷火也行。。。。。。
於是,這事兒就這麼定了,“西北反動民學”正式開門迎客。
。。。。。。
西北辦民學的事情,在唐奕遠征羅馬走後不久就發生了。大約一年之後,也就是涯州玉米豐收的訊息傳回京師的時候,才被趙禎察覺。
其實,做為官家在宋內唯一需要提防的人物,趙禎怎麼可能不盯著他,魏國公這個事情做下了一年才被發現,已經算是晚的了。
結果。。。。。。也多虧了發現的晚,或者說叫來的早不如來的巧。
要是提前發現,這事可能還沒什麼,畢竟大家對民學都不重視,你愛辦不辦,與朝廷何干?
可惜,也活該魏國公倒黴,正趕上賈相爺拿著涯州豐收的玉米、番薯專程跑到京城來顯擺。
於是,魏老國公。。。。悲劇了,讓賈相爺撞個正著。
以賈相爺的德行,那還能放過魏國公?
這老貨不但一肚子壞水兒,不但深深地知道民學的重要性,而且他最恨的人就是魏國公和韓瘸子!!
當初他老賈虎落平陽是誰踩的最狠?
機不可失,失不再來,既然遇上了,那就來一刀吧!
。。。。。。
經過是這樣的:
趙禎得知魏國公在西北開辦民學,確實沒當回事兒,但是心裡還是有點拿不準,畢竟這兩年魏國公很是老實,一直沒起什麼么蛾子,突然學唐子浩弄什麼民學。。。。。。
為保險起見,把富弼和文彥博叫到福寧殿來,議上一議。
結果。。。。。。
富弼的看法是,有教無類。魏國公能辦民學,不管怎麼說對西北百姓都是有益無害的,沒什麼大不了。
而文彥博則是從朝局的角度考慮問題,現在大宋國內一片大好,可也尚需時日緩口氣,四邊雖無戰事,但也是警鐘高懸,這個時候沒必要因為一個民學去撩撥魏國公。
他既然挺老實,那就讓他老實下去豈不更好?
。。。。。。
有這兩位肱骨重臣表態,趙禎放心不少,提筆就在西北民學的密奏上面作了批註留中待辦。
什麼叫留中待辦?
就是,先放著,以後再說。
可能會處理,但是更多的,可能是不處理。
反正就是一個沒有漏洞的廢話,你怎麼理解都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