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這不合遊戲規則,要是老太后知道我們保駕不力,我們的項上人頭會跟南瓜落得同樣下場的。”
“除非你們哪個窮極無聊的到她老人家面前去告狀,誰敢摘你腦袋?”獨孤吹雲下樓,話聲遠去,人早不見了。
好好的人被他們護著出門,現在走得不知去向,誰敢就這麼大搖大擺的回宮,不管誰丟掉都無所謂,一國之君失蹤,呵呵,有八顆腦袋都不夠賠,聖旨不許他們跟……
明的不成,就來賴皮的,他們可不會笨得連舉一反三都不懂。
不用藍非使眼色,大夥兒心有靈犀的跟了出去。
大舟山上群島環繞,山高水闊,翠碧連天,也託四季如春的好氣候,沿海的漁家漁獲豐碩,自然笑口常開,樂天知命之餘,男男女女都生就一副好歌喉,山歌、漁唱,郎情妹意,隨手拈來,乾淨純粹的歌聲好不醺人。
桃花島就在大舟山依山傍水的臂灣中,內凹的島狀剛好形成天然的海港。
桃花島名為桃花,其實不管是屏嶂的山峰巒翠或水涯平原都是一片荒涼,曾經可能是桃花林的平原不管遠眺近望都是一片蒼茫野草。
真說它荒涼也不盡然,肥沃的土地還是埋藏著不為人知的水源良田,只是缺少開墾,在一般人眼中就變成鳥不生蛋的荒野了。
此刻只見三兩個短打服裝的家丁,人人揮汗如雨的將曾是樹林的枯樹根一棵棵挖起、填土,好不辛苦。
不遠處,刻意搭就的帳篷下臥著一個面貌清瘦、略帶病容的男人。
“胤,你確定那傷了蝶的人,是我十哥派來的?”男人聲音不大,甚至有些中氣十足,不見喉結的頸子看得出他年紀尚輕。
“嗯,他們被收監在刑部的直屬衙門,我去牢探過,錯不了。”獨孤胤佇在帳蓬一角,不說話時會讓人誤以為是尊雕像。
“十哥還是一樣厲害。”努爾北都真心的讚揚。
獨孤胤不置可否。被追殺的人都有風度心情去誇獎自己的勁敵,他算什麼?
“咱們來打賭他幾時會找到這裡如何?十片金葉子?”
“等你有那個命再來找我賭!”獨孤胤從不知道什麼叫低聲下氣,就算屈居在旁人屋下他仍舊是倔傲的他。
努爾北就就欣賞他與眾不同的張狂。他縱容的笑。“你應該祈禱我早死早超生,這樣你才能早獲得自由喔。”
“呸!!”
“哈哈……咳咳咳!逗你真有趣,咳!”
獨孤胤恨恨的瞪著他。“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一點都不好笑。”
努爾北都還是笑。“不要這樣,誰叫我雖是醫藥天才,卻醫不好自己,死了活該。”他說完又一陣輕咳。
“你敢死掉,我會去挖墳的!”不會有人質疑他的話,這是警告!獨孤胤斂回凌厲的目光,拂袖而去。
“脾氣真壞!我只是口頭說說都受不了了,真要翹辮子了還得了?”他喃喃自語,因為費了不少氣力疲乏的眯起眼。
“喂!?”走掉的人去而復返了。
“捨不得我?”他嘴角帶笑,像作了什麼好夢似的。
不用張眼他也能在腦海中描繪獨孤胤木炭一樣黑的臉。
“那些人是什麼來路呢?”即使帶病,努爾北都的腦子卻清楚得不得了。讓他掛懷的不是一心想置他於死地的手足,是獨孤胤口中淡淡帶過的那群特殊人物。
能將呼風喚雨的人在短時間內打入大牢,可不是普通人做得出的事。
他想要會會那些人。呵呵,就只是會會而已。
“你在咳嗽。”那是使他踅回的主因。
“我哪天不咳了你再擔心都還來得及。”他們沒個正經。
一件大衣被重重扔在努爾北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