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車的人無視她撓著車窗流連不捨的目光,目光斜都沒斜,繼續前行,這麼有愛的一幕就一點點地被甩在了後頭。
車內的溫度很舒適,安靜的空氣裡有股淡淡的卻說不上名號來的香味。程蔓無聲地咧了咧嘴,忽然想起前年的校慶。彼時,她是校學生會宣傳部部長,帶著底下那群大一的小兔崽子執行上級命令,胸前掛著個工作牌,也就是這麼傻愣愣地站在校門口,咧開露出八顆牙齒的笑容迎接貴賓。
那時也有一個大人物駕到,場面之壯觀跟剛才可有得一拼!她目光越過黑壓壓的人頭,遙遙只能瞧見那位的含笑的側臉與鬢間若有若現的白髮,在此之前,她對那些位居高位的權勢人物的印象一直是來自於每晚7點的新聞聯播——不是大腹便便肥頭大耳的富紳,就是地中海髮型非洲身材的國際友人……
她心裡暗暗感嘆著,原來真的有這樣一種人,浸淫官場身居高位,卻自有一番凜然威嚴的氣勢。
她身邊站著一位眉目清朗慈祥的老頭兒,只聽他讚歎了聲,與旁邊幾位同樣年邁的老者說道,“秦市長是當今少有的好官了,這些年在國外我經常關注大陸的新聞……城市被他管理得非常好。都說虎父無犬子,大概他的兒子也不是池中物……”她一聽也有了點興趣,就下意識拉長耳朵,卻聽另外一老者附和了幾句,道,“聽說秦市長家的公子也在Q大,出名得很,叫秦準……”
那位頗為欣賞秦市長老頭兒就是後來成為她導師的傅教授。程蔓對那日記憶猶新,最大的緣由就在這人話音一落的後頭。只見那傅教授目光穩穩地掃視了周遭一圈,最後將視線定在離他很近的程蔓,緩步走過去對她慈眉善目的笑道,“同學,麻煩你幫我們一個忙好嗎?”
“我與秦市長是多年沒聯絡的忘年交,現在想去跟他打個招呼,但老骨頭不禁擠……你能否過去告訴秦市長一聲,就說傅老在校門口恭候他多時。”
……
正遙想當年,耳邊傳來刻意壓低的咬牙切齒,“程蔓,再這麼著我可要親你了。”
冷不丁聽到這麼一句話,程蔓大駭,魂魄速速歸位,本能地飛快與他拉開距離,一直挪到肩膀貼著車門動彈不得時才吶吶出聲,“我什麼也沒做啊……”
語氣真是,無辜至極。
秦準側過臉,她正面露茫然之色惶惶的望著他,彷彿他是洪水猛獸般可怖。
半晌,他斜斜瞥了她一眼,啟唇,語氣輕慢道,“你無視我,不跟我說話,還在我旁邊走神……”
“……”程蔓一直以為自己的腦袋就已經迥於常人了,沒想到,眼前這位的腦袋結構更是超越常人所能想象範疇。
她的思維停頓,看著這人烏黑幽深的眼裡光華明滅,失語了好一會兒才出聲道,“不帶這麼無理取鬧的……”
他聽言竟是輕輕撩起唇角,眸子一眨不眨地看著她。
他道,“那你倒是給我說說,怎麼才叫有理取鬧?”
程蔓心裡默默吐了口血,微閉了眼,不再與他說話。
她沉默,他也沒再開口。只是須臾,她就發覺有溫熱的氣息撲上面來,心頭一跳,還未來得及睜開眼,唇就被覆住了。
☆、踢壞了,你怎麼辦?
他的親吻熱烈而霸道,先是輕輕舔舐她的唇,見她緊閉著唇就在之上重重咬了一口,他的口腔裡有淡淡的煙味,卻不濃烈,混著他身上的草木香鋪天蓋地的覆下來。
程蔓瞪圓眸子瞅他,這個人怎麼說親就親?
任由他在她的唇上輾轉不定或輕或重的咬噬,她皺緊了眉頭,咬緊牙關一聲不吭。
他手指不輕不重地捏住她的下巴,在她耳邊啞聲命令道,“張開嘴。”
她便乖乖張了嘴,他溫熱的舌尖靈巧地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