惱,只是靜靜地感受這份平淡而又真實的生活。
然而,當時間悄然走到半夜十一點半的時候,我突然睜開了眼睛,毫無徵兆地醒來。
周圍一片寂靜,只有月光透過窗戶灑在房間裡,顯得格外清冷。
此刻,我清醒無比,思緒卻不由自主地飄遠,彷彿置身於另一個世界。
我從床上爬起,刷牙洗臉後便匆匆趕往工作地點。
夜晚的道路上,行人和車輛都很少,只有我一個人踩著落了一地的落葉,就著昏暗的路燈光嘎吱嘎吱的走著。
道路兩旁的樹木在秋風中瑟瑟發抖,枯黃的樹葉紛紛揚揚地飄落下來,給地面鋪上了一層厚厚的地毯。我走在上面,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音,彷彿是秋天的交響樂。
路燈的光線很暗,只能照亮我前方的一小段路。我小心翼翼地走著,生怕踩到什麼東西。
當我走進廠區時,四周一片寧靜,似乎還未完全甦醒過來。
來到偌大昏暗的車間裡,裡面只有稀稀拉拉的四個人,我碰到老王一塊兒去飲水機旁喝口水,然後就去生技櫃翻看一下放假前的交接本,並找了一下點檢表和勞保用品,和老王不緊不慢的聊聊工作安排的事兒。
接著,我將每臺機器的配電箱的總開關開啟,然後開啟cNc的立體式數控機臺,並切換至暖機程式的待機模式。
然而,在開機過程中,大概因為假期停斷氣斷電太久了,機器卻頻繁出現各種啟動故障,比如主軸風扇故障、伺服電機電壓低等。
無奈之下,我只能一邊不斷地排查和解決問題,一邊慢慢的開啟兩個倉的機器。
直到凌晨兩點多,經過一番辛苦努力,我終於勉強讓所有機器正常運轉起來,並對許多故障機臺進行了詳細記錄和統計。
然後生產的人就找過來給我說,讓我先把切好暖機的程式直接執行,凌晨六點多的時候再直接開機。
本來之前的打算就是先把暖機程式給切好,等凌晨六點的時候就啟動開始暖機,等待機器主軸的溫度達到正常工作溫度下限70°以後,再切換成正常生產程式開始做料。
但是生產的領班人員說讓我現在就開,等凌晨六點多了就直接切換成正常程式開機,說他們凌晨六點還會提前來人幹活的,但是我們生技還是照常七點半上班的,我也沒人提前過來幫我幹活。
當時我正在緊張地給機器科更換密封圈,忙得不可開交。
但生產領班堅持的話,我作為生產維護人員就跟著生產的安排走唄,於是,我開始著手切換程式,然而直到 7:30,我仍然未能完成這項任務。
主要是切好正常程式啟動開機時候,冒出好多的數值超出範圍和真空吸或者牙爪的報警。
本來想著如果報警少的話,我就把故障報警的機臺的編號登記下來,等我全部程式都切完後再慢慢解決故障的。
結果沒成想故障是一臺接著一臺的,整條線八成機臺都亮著紅燈報警,這也是太不合適太難看了。
我只能儘量快的邊解決報警邊正常切程式開機,當我終於將大部分機器恢復到正常開機狀態時,白班的同事們早已開完會並分配好了各自的任務區域劃分。
領班看到我後,立刻走過來問我是否已經完成了機器的調整。
他的語氣中透露出一絲焦急和期待,似乎對我的進展非常關注。
面對他的詢問,我感到有些無奈和壓力,因為我知道自己還有少許工作需要完成。
我給他說機器剛切完正常程式生產了,但還有一些兒故障報警還沒有解決完。並且安排費更換密封圈還有四臺機沒有更換,換下來的密封圈還在機臺的急停按鈕上掛著沒統一收起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