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千豪問道:“你吃完了,房兄!”
一拍肚皮,房鐵孤道:
“飽矣,飽矣!”
將手中的幹饅頭去了,紫千豪笑道:
“這幾天來,房兄一定把胃全吃倒了?等回山後,我們得好好弄桌熱騰騰的全席吃一頓!”
耳朵尖的藍揚善聽到,忙道:
“阿哥,咱向你三呼萬歲,好極了,席上還得加一隻大火鍋,要十錦雞汁的,另添一道狗肉燉牛鞭,須鈍得透爛,漿水和白沫全混成濃糜再面上胡椒粉。紅辣姜,喝個滿頭大汗,青辣火熱,莫忘了來兩斤‘燒刀子’,奶奶的,一大口灌下去直透丹田,像喝一口火烙漿!”
不由吞了口唾液,苟圖昌喃喃的道:
“別說了,我這裡嘴泛酸,腸盤結,讒蟲造反了……”一拍手,房鐵孤大笑道:“好,藍老弟,你加的這兩道菜可真夠味,大冷天,吃火鍋,喝狗肉牛鞭湯,飲‘燒刀子’,想想看,那該是種什麼享受。”
嚥了口水,藍揚善興奮的叫道:
“乖乖,咱業已聞出那種香味了,大阿哥啊,咱說,該上道了吧?二是里路到家嘍,熱菜燒酒濃茶加上火盆全在等著……”祁老六接聲笑道:“這在床上你那寶貝蛋的一身羊脂白肉哪,我說肥哥!”
貝羽也笑道:
“久曠之身了,可是?”
一跺腳,藍揚善吼道:
“你兩個混球又來吃咱的老豆腐?”
旁邊,伍侗一斜眼道:
“老六,你他媽別說肥哥,莫非你就不想?春君大嫂的眼帶媚,眉如絲,吐氣如蘭,唇似火呢,你不想著回去好好上一上勁?他媽的,還在這裡裝什麼蒜?”
祁老六獨眼—瞪,怪叫道:
“好呀,大匏牙,你竟對著我姓祁的來了?別忘了你上個月還向我請教怎樣才能叫你那口子痛快的秘法……”呆了呆,伍侗面紅耳赤道:“別,別瞎扯,我,我那問過你什麼——秘法?”
站了起來,紫千豪笑罵道:
“幾個狗嘴裡吐不出象牙的潑皮貨,都別說了,越講越不像話啦,也不怕房掌門聽著好笑?”
房鐵孤眯著眼,笑嘻嘻的道:
“沒關係。沒關係,食色性也,呵何,食色性也……”抿抿唇,紫千豪忍住笑,道:“好了,我們走啦——”就在這時,林外路上,一陣急促的馬蹄聲擂鼓也似傳了過來!好急,好快,但是馬上騎士在追趕——或逃避什麼一樣!
微微一怔,紫千豪詫異的道:
“在這冰天雪地裡,會是誰?”
苟圖昌低聲道:
“這條路通往本山,會不會是我們的人?”
紫千豪道:
“有此可能,大家都別擅動,國昌與我去檢視一下!”
說著,紫千豪幾個箭步便搶了出去,苟圖昌隨後跟上。他們兩人出林之後。便站在路旁往蹄聲傳來的方向瞧去——那策馬急奔的人,正是從“傲節山”的方向往這邊來,很快的,在道路的小彎處,一匹栗色健馬已經出現,馬上騎士,是個身著灰袍,形容清瘦的中年文士,那人頷下三綹柳須迎風飄拂,右額上的一條疤痕卻大大破壞了他原該十分儒雅儀態,現在。他似是十分慌亂,十分惶恐,快馬加鞭。神色驚悚地拼命向前飛馳!
“噫”了一聲,苟圖昌道:
“這傢伙是於什麼的?好像火燒屁股一樣策騎飛奔,不是我們的人嘛!”
紫千豪卻微微笑了笑,道:
“我認得他!”
苟圖昌忙問:
“是誰?”
目往迅速接近的來騎,紫千豪平靜的道:“昔日卷襲玉馬堡等的劍底遊魂,‘掌上才子’周適!”
苟圖昌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