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來不負,老衲已入先天!”
戒空和尚得勢不饒人,長劍縱橫,道道劍氣呼嘯,如同甩著一把長鞭,劍氣抽在地上,發出鏘鏘聲響,將地上石板都抽碎,揚起了石粉。
陳化吉已知厲害,不敢抵擋,展開身法,就如風中落葉一般,連續避開幾道劍氣,又向著呂家看臺的方向喝道:“劍來!”
呂家看臺上眾人此時正是緊張,有一女子上前,抖開布袋,將一把玉鞘長劍丟向玄武臺。
陳化吉飛身而起,半空中抓住劍柄,便就拔劍出鞘,轉手也是一道劍氣激發,將三丈外的一根旗杆隔空斬斷,也將戒空和尚逼退兩步。
“咦,你竟然也能打出劍氣,看來是摸到先天的門檻了,可惜啊可惜,你命不久矣,終究無望先天!”
戒空和尚再次出招,他左手使劍,劍招凌厲順暢,身法速度更是極快。
陳化吉與他纏鬥一處,兩人就好似兩隻輕盈的大鳥,根本不在地上停留過招,腳尖一點就是騰空,你來我往之間,雙劍交擊之聲不斷,劍氣也是頻頻激發,在地面上斬出一道道痕跡。
觀戰人群發出陣陣驚呼。
這是何等層次的戰鬥?
不說別人,就連那玄武臺旁邊的鐵頭和尚和沈家供奉,都是連連避退,臉上露出驚懼神色。
韓鐵虎面色平靜,心裡卻是發虛。
“我若是對上這兩人,怕也不成啊,他們的速度太快了,劍招太凌厲,我怕是轉瞬就被擊殺吧……”
韓鐵虎默默想著。
片刻後,隨著一聲鏗鏘劍鳴,陳化吉吐血倒退,那戒空和尚也是退後十數步,面色發白。
兩人站定,稍一對峙,又是執劍而上,突然一聲脆響,劍氣在他們身周呼嘯,瞬間在地面上掃出了數道近兩丈長的斬痕。
沒有人看清到底發生了什麼,只見陳化吉再次後退,口噴鮮血,長劍也離手了。
那戒空和尚看似無傷,他就立在原地,卻道:“老衲已入先天,中你一招,頂多修養一月就能痊癒,你卻不行,待老衲傷勢好轉,再去呂家取你首級!”
陳化吉胸口劇烈起伏,笑道:“戒空和尚,你未免太過自信,須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以你今時今日的功力,確已在老夫之上,可若入呂家府宅,自有高人斬你!”
“哈哈哈哈,危言聳聽,拙劣伎倆,難道呂家還有比你更強之人不成?”
“當然有!”陳化吉灑然一笑,“老夫這等拙劣修為,在那位面前,只如月下螢火,不值一提,你也如此!”
“那好,待老衲傷愈,便殺入呂家,老衲倒要看看有哪個高人能斬老衲!”
戒空和尚言罷,收劍回鞘,居然走下了玄武臺,那鐵頭和尚連忙去攙扶,待下了玄武臺,戒空和尚才吐了一大口鮮血,沉聲哼了一句:“走!”
與此同時,玄武臺上的陳化吉身形踉蹌,已是有些站立不住。
有呂家之人在玄武臺下接應,此刻趕緊上前攙扶陳化吉。
看臺上,呂文鶴等人也是迅速下臺,急慌慌的去迎陳化吉。
韓鐵虎坐著沒動。
好像那戒空和尚說要殺入呂府?
還有陳化吉所說的高人,不會是指自己吧。
“雖然我已修仙,還有定身術玉符,可那和尚可以飛劍氣……”
韓鐵虎揉了揉太陽穴,他現在還是肉體凡胎,若是捱了一道劍氣,怕也撐不住。
此時玄武臺上下混亂一片。
圍觀眾人極為在意賭鬥勝負,陳化吉和戒空和尚雖然鬥得激烈,可似乎並沒有分出最終勝負,一些吵吵嚷嚷自然難免。
片刻後,一位老者登上玄武臺,此人姓柳,乃開陽城商會會長,身份極高,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