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我最厚的衣服到了樓下的酒館,推開熟悉的木質門之後,叮鈴一聲響,看到站在那裡的把頭髮染成正常黑色的宮亦飛,一下子還有點兒認不出來到底是誰。
“我說錢懿忻,你怎麼了?站在那邊不過來坐著?”宮亦飛一臉正經的看我說:“看看我今天新換的髮型,怎麼樣?我是不是越來越有男主演的氣質了。”
“男主演的氣質?”我從口袋裡面掏出來衛生紙,醒了一下鼻涕走到我平時做的位子上,把黑色封皮的記事本和圓珠筆放在有些凹槽的桌子上面說:“你到底想幹什麼?腦子還清楚嗎?”
“我自以為自己剛剛說得已經很明白了,我,新電影的男主演,站在你面前的就是一顆冉冉升起的新星啊。”宮亦飛又一次把之前給我看過的紙放在我的面前說:“我去參加了這部電影的試鏡,導演讓我過了。我現在是男主演!”
“什麼電影?”
“當然是根據當下最熱門的話題女人的親身經歷改編的電影啊。名字還沒有訂下來,不過也快了。”說著還從桌子下面變出來一面鏡子,擺弄著自己額前的劉海兒說:“我跟你說,我現在也有出人頭地的一天。你現在要不要讓我幫你籤個名,或者你現在好好求求我,到時候讓我給你留個檔期什麼的,把你的那些什麼驚奇故事拍成電影。”
我沒說話,笑著看了看一臉滿意表情的宮亦飛攤開放在桌子上面的筆記本,準備開始給那個女人的故事寫個開頭的時候聽到鈴鐺響了,轉身過去看到是崔航,又是一副都市精英的樣子,神色的過膝大衣,細緻的羊絨圍巾,黑框眼鏡上面沒有一點霧氣,甚至他接近的時候還能聞到他身上淡淡的男士香水的味道,他就是以這種形象成功的在這個圈子裡面混了這麼長時間,而且還混得風生水起。
他坐到這裡的第一件事並不是確定我是不是在這裡,而是看到站在桌子後面調酒的人是宮亦飛的時候一臉的失望。
“我說你今天到底是來找我的還是來找羅海生的?”
“兩方面都有。”那個人竟然還不要臉的承認了自己心裡面的想法,笑嘻嘻的坐在我旁邊,說:“跟你說,我幫你約好了明天早上九點鐘去見張深月。”
“什麼?”我一時半會兒懷疑我自己沒有聽清楚他剛才說的話。
他看著我一臉懷疑的表情就從自己的公文包裡面翻出來記事本,確認了一下說:“我剛剛說的沒錯啊,就是明天早上九點鐘,新城區那邊的聖路安娜精神療養院。”他把本子放會到他那個整整齊齊的包裡面說:“我臨出門的時候幫你查了一下公交路線,直接從舊城區坐56路公交車到終點站,然後下車往南步行大概500米左右有一個交叉路口,你站在交叉口路的時候應該能看到一個警察局,你順著警察局門前的那條路往前面來走個大概15分鐘左右有一個小車站,等車來了坐上就行了。我剛剛跟你說的路線是我精心幫你挑好,所以……”
“所以什麼?我真的要去見那個精神病嗎?再說了,在法庭審判之前不是不能去的嗎?”我把聽到的路線記到本子上面說:“崔航你該不會是現在發什麼癔症吧。”
“什麼發癔症,既然我都讓你寫她的故事了,該給你素材的時候就一定要給對不?”
“對。”
他面前已經放了一個空的啤酒杯子說:“懿忻啊,你能不能再幫我一個忙?”
我在不經意間挑了一下眉毛,卻被人看到了,剛剛還一臉自信的樣子,現在忽然變得有點兒猶豫,看著我支支吾吾的說:“那個羅海生……”
“我也有一段時間沒有見過他了。”我毫不猶豫的回答道,我只是在闡述事實,我這兩天的確是沒有見過他。
“那他有沒有跟你說過我?”
“我跟他也沒有到那麼熟的程度,你和他的這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