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再輕易出現臨陣脫逃的現象。
他們的行為是投機行為,可要是不付出一些代價,投機也就隨之失敗了。
那逃走的十幾個營指揮使和他們的部隊應該足以讓這群人得到教訓。
蘇詠霖是這樣看待的。
然後他走向了軍營,去接受自己應該得到的東西。
歡呼,還有忠誠,以及敬仰,亦或是尊重。
這些鑄就自己威望的存在。
他看到了臉上貼著藥膏的辛棄疾,看到了打著繃帶的蘇海生和韓景珪,看到了頭包的和粽子一樣的傅宏達。
看到了那些為了他和勝捷軍的未來血戰到底的軍官們。
他親熱的走上前去,摟著他們,抱著他們,與他們共同歡慶這場勝利。
而那些營指揮使們則一個個帶著豔羨的表情看著這一幕,似乎他們也很想得到這樣的待遇,和蘇詠霖站在一起,得到分潤戰後利益的機會。
可惜,跟隨蘇詠霖血戰的不是他們,而是這群人人帶傷的猛男們。
他們真的跟著蘇詠霖一起把金軍鐵騎給打敗了啊!
據說甚至有一千名鐵浮屠!
這群傢伙到底是什麼做到的啊?
他們真的是人嗎?
之後,在軍隊內部的會議裡,蘇詠霖還得知了一個有趣的事情。
今天早上,滹沱河與滋水全都上凍了,冰層很厚,勉強可以承受人的重量在上面行走。
如果天氣繼續冷下去,很難說再過一兩天冰層會不會更厚,會不會厚到可以接受騎兵也能順利過河的地步。
得知這個情況之後,大營內的人們對蘇詠霖的態度就更加尊崇,乃至於奉若神明瞭。
“將軍真乃神人也!”
“將軍神勇,天人不及之!”
“將軍威勢廣播天下,金賊必將聞風喪膽!”
“真定已破,金賊鐵騎覆滅,河間府指日可下,河北必將成為將軍的天下!”
地主豪強武裝團體的指揮使們打仗沒什麼本事,但是都讀過書,說起套話來那是一套一套的,身上打著繃帶或者貼著藥膏的勝捷軍軍官們絕對說不過他們。
蘇詠霖談不上多高興,但是也絕對不反感,有人奉承和沒人奉承是兩碼事,至少在眼下這些人的奉承還是很有意義的。
這就意味著絕對會有更多的牆頭草被鼓動起來,參與到這場瓜分河北利益的狂潮之中。
而蘇詠霖要做的就是推波助瀾,讓這些人徹底站在金帝國的對立面上,和金帝國進行利益上的切割,以至於無法得到金帝國的諒解。
至少無法得到完顏亮的諒解,讓完顏亮這個暴躁老哥做點什麼可怕的事情。
所以他並不介意自己無法得到太多的利益,只要能達成切割河北地主和金帝國這個目的,把河北當地的地主階級全部動員起來,那就夠了。
亂世之中,這種利益只是一時的,洗牌隨時可能發生,階級變動也就在一瞬間,不存在永遠的利益掌控者。
當著些人都著眼於眼下唾手可得的利益之時,蘇詠霖已經瞄準了更久遠的未來。
所以,讓他們做官,讓他們做州刺史、防禦使、節度使,讓他們做縣令縣尉,讓他們瓜分女真人被屠戮之後留下的利益,又有什麼不可以呢?
只要他們提供糧餉兵員給自己就可以了。
於是蘇詠霖只是微微笑了笑,一副風輕雲淡的模樣。
“這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勝利,打了勝仗之後,咱們面對的局勢就完全不同了,時勢在我!而不在金賊!
金賊已經落入被動,若要進取,必然要全面動員,而動員,需要的是時間,是三個月,半年,乃至一年的龐大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