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三十多個,大獲全勝。
繳獲的武器裝備堆成了山,俘獲的金軍降卒數以十萬計。
現在大軍兵分兩路,一路北伐,一路西征——西征聽說已經獲勝了,開封已經被拿下來了。
北伐軍包圍了中都,金國兵敗如山倒,毫無還手之力。
虞允文又是震驚,又是羨慕,還對光復軍的領導者產生了些許的仰慕——他一直都希望大宋可以辦成的事情,現在換了別人來完成,遺憾之餘,沒有仰慕是不可能的。
同為漢人,還是被大宋視為淪陷區的漢人,一朝奮起,居然達成了如此偉業,怎能不讓人心生仰慕呢?
事實上這段時間以來,不少主戰派內部的積極分子都表示了對光復軍領袖趙作良和蘇詠霖的興趣,對他們如何用兵如何擊潰金軍表示非常的好奇,甚至很想到北邊親自與他們面談。
虞允文也是其中一人,他做官多年一直都在想著光復中原洗刷恥辱,可是還沒等他辦成,恥辱就被別人洗刷了。
他對光復軍有著極為強烈的好奇。
他很想知道光復軍到底是怎麼對付金軍在軍事上的巨大優勢的。
驟然造反起事的光復軍不可能在軍事上對金國有優勢,尤其是騎兵等技術兵種方面,更不可能佔據優勢,而金軍又那麼強,他們到底是怎麼做到的?
不過這種事情顯然不是人家會輕易告訴他的,所以他暫時也不好多問,只能繼續執行自己的使命。
他沒忘記自己還有使命未完成——他要觀察光復軍佔領區內有沒有得到有效的治理,光復軍有沒有真正的政權化。
進入海州之後,他就注意觀察沿途風景和沿途經過的城鎮,觀察光復軍統治區的百姓生活狀態如何,是否有大量劫匪之類的。
他本來以為光復軍剛剛經過大戰,肯定對地方的掌控力不足,海州的狀況肯定不太好。
而且就算他是中央官員,對海州和楚州一帶有大量私鹽販子在這裡收購販賣私鹽的事情也很清楚,宋金邊境長時間存在金鹽轉購成為宋鹽的事情也是公開的秘密。
一個走私猖獗的地方,能有什麼秩序?
怕不是各方面劃定勢力範圍,各管一片,甚至還有三不管地帶的存在,強盜土匪橫著走,黎民百姓慘如狗,遍地是流民餓殍。
他是這樣認為的。
並且他也知道,其實出了臨安,大宋有不少偏遠地區也是如此,甚至與某些勢力強大的地方武裝集團還能自成一系,讓大宋朝廷無可奈何。
但是他所看到的海州卻並非如此。
不說井井有條,至少也是和平安然。
沿途能遇到一些農莊,田地裡的糧食滿滿當當,長勢喜人,很多農民正在辛勤的勞作,看不出有遭遇過戰亂的樣子。
這就說明海州的生產已經恢復了,沒有糧食危機。
而沿途行走的官道上有不少商旅來來往往,商隊人數不少,大車數量也不少,各座城鎮都有衛兵管轄,沿途有些地方還能遇到收稅的稅卡,有專人負責收取過路稅款,秩序井然。
收過路稅這種技能都掌握了?
虞允文不由得感到十分驚訝,對光復軍的好奇心更加強烈的同時,也暗暗產生了戒備的情緒。
按照張浚的說法,這可是政權化的象徵啊。
能恢復當地生產,還能進行收稅的行動,這足以證明海州正在被統治,且得到了有效的治理。
光復軍在這裡的確建立了政權,統治還挺穩固。
張浚可是判斷光復軍沒有辦法在短短兩年的時間內完成從暴力集團到政權的過渡的。
張浚認為他們或許可以爆種打敗金軍主力,但是對於掌權這種事情肯定相當生疏,地方上的治理很難搞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