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是半兩的用。若是全部都用散銀交稅收,這中間,被偷雞摸狗的機會還要多。
因此,就是皇上心裡明白,也只能如此。誰叫這年頭,沒有銀行和匯款這東西在了!
果然鹹光帝想了想,皺著眉頭說道:“徹查熔銀肯定是不可能的,難道林卿這段時間,沒有問清楚熔銀那邊的事情嗎?”
“回皇上的話,賈家史家,願意為甄家遮掩,這都是勳貴間的私密,不足為慮。而且根據微臣的調查,甄家除了藉著姑奶奶出嫁的藉口,利用嫁妝打掩護,運到京城五十萬兩銀子外,並沒有其他方面的情況,證明甄家往京城還運了銀子來的!”
林海這話說的很巧妙,什麼叫‘並沒有其他方面的情況呀’也就是說,他目前掌握到的情況,就是如此。至於皇上那裡是不是其他的情況,他就不知道了!
“甄家的這兩筆銀子,都不是什麼小數目,銀子也不可能是碎銀子,熔鑄的銀錠,若是銀莊錢鋪,定有其專門鑄在銀錠上標識的字跡,也能查訪。
其中運往京城的這一筆銀子,微臣已經查到,甄家是用的大鴻錢莊的路子,利用職權給了大鴻錢莊方便,然後讓大鴻錢莊幫甄家熔銀的。這一筆,雖然微臣還沒有查到最後的落腳處,但是大鴻錢莊的人已經招了!可以確定,這一筆銀子,就是甄家獲罪之前,倒賣家產所得。”
“那另外一筆了!”鹹光帝問道,這一筆都已經查到源頭了,只要順藤就能摸到瓜,只是時間問題而已。這讓鹹光帝很高興,五十萬兩銀子,這可不是一筆小數目,而且哪怕就是一兩銀子,也還是銀子呀!銀子這東西可沒有人嫌多。
林海皺著眉頭說道:“會忽視那個的話,關於查熔銀的事情,甄應嘉那個老狐狸肯也顯然想到了此處的,因此在接下來的這近一年的時間裡,往金陵那兒的州府查,這一年時間裡熔銀的幾個小子出意外的出意外,病死的病死,還有一個沒了影蹤。
熔銀那邊的人,總共換了三批,因此微臣一時半會兒倒沒了頭緒,這些人是什麼身家背景,背後是否有人,依著微臣的淺薄見識,這些都是要徹查熔銀才能差得清楚的。”
林海這話也不是要故意為難鹹光帝,這熔銀的事情,是大事,是關於名正言順貪汙的大事,因此盯著的人很多。能在裡面做事的人,沒有一點沾親帶故的背景,肯定不行的。但是根據官官相護的道理,這方面不是林海這種偶爾去查案子的官員,弄得明白的。
不徹查,這些人背後的勢力,是很難知道的。但是要徹查,又可能造成金陵的局勢不穩。因此到底要不要繼續追究下去,到底要不要徹查,還要鹹光帝說了算。
要是鹹光帝真敢下徹查的旨意,林海也不介意陪鹹光帝玩一把,他敢對著鹹光帝稟報這事,就是因為他早就給自己準備好了退路。就算是日後計劃趕不上變化,林海的老命還是無憂的。
不過顯然鹹光帝還是不願意將這件事情鬧大,畢竟當年先皇在世的時候可是說了,一切事情完結的。鹹光帝這個時候要重新徹查,出了給人一種翻舊賬的感覺外,還有就是不尊重先皇的感覺。
一般皇帝要重翻舊賬,都是有人在皇上面前告了一狀,然後說某某案件,有重大冤情,然後還要拿出鐵證,新皇才會為了翻案的。
不然在一般情況下,冤案就是冤案唄,誰鳥你。自己受了冤,自己活該。
“拿人錢財,與人消災,就不知道這甄家給了史家和賈傢什麼好處,要讓他們如此。”鹹光帝一思量,笑道:“出這麼多力氣只為保住一個明顯翻了罪的舊勳,恐怕這些人所圖者甚大。既然賈家和史家都出面了,不如就先從他們入手,反客為主!”
林海連忙說道:“皇上,雖然賈家和史家有幫甄家的動作,我們也有足夠的證據,證明他們在這件事情上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