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為林海在擔心什麼,原來是這個,便笑道:“這有什麼,老爺您忘了。每年就是會試的年頭了!我記得九月的時候,好像薛家來報過喜。說他們家大爺中舉了!估摸著是想一鼓作氣,每年來京城考會試吧!”
薛誥家雖然也是薛家,但是跟四大家族卻不親,而且這科考的時候,還是找清流這邊靠譜一些。薛家不會只認識林家一家文官,但是誰讓林深管著禮部了,禮部就是負責科考事情的。這個時候不來巴結林家,薛誥他就是傻子了!
林海一愣“我倒是忘了這事,你明天撿些東西給二弟那裡送去好了!”既然拿了東西,自然不能不做事的,總不好讓林深無償幫忙吧!尤其是在,薛家和林家一點親戚關係都沒有,只有利益關係的時候。
“這是當然的。”天底下可沒有吃霸王餐的道理,要想馬兒跑的快,不給馬兒吃草是不行的,孔嘉宜微笑道。
林海拍了拍孔嘉宜的手“你辦事,我放心。”
孔嘉宜嗔怪了林海一眼,風情無限……
今年的冬天不知道為什麼特別的冷,賈母年紀大了,有些怕冷,因此一直都沒有外出。等著大過年的時候,也是讓兒媳孫媳集中在自己的屋子裡,說笑著的。
王熙鳳雖然沒有原著中那麼討賈母的歡心,性子也便了不少,但是那張利嘴倒是沒有改變多少,說出來的話依然是那麼好聽,逗的賈母哈哈大笑。
賈母的笑音未落,卻聽一陣哭喊聲遠遠而來,賈母蹙了眉,還未說話,便見邢夫人火急火燎地奔了進來,跪在賈母面前哭道:“老太太,可不得了了啊!”
眾人看她模樣不由一驚,原來她身上衣服揉做了一團,頭上髮髻也散了一半,哭得滿面淚痕,賈母大怒道:“這是做什麼?也不怕人笑話!”
邢夫人哭道:“老太太!不好了,大老爺,大老爺他……”
賈母一驚,忙道:“怎麼了?”
邢夫人道:“大老爺……他被刑部的人給拿了去了!”
賈母大驚失色,眼前一黑,險些昏過去,慌得眾人喚了好幾聲,掐了一回人中,又拿了定神的丸藥吃了,方才漸漸好些,一時醒轉哭道:“這是造的什麼孽啊!娘娘才去了,寶玉的玉也折騰了一整,好不容易安穩下來了,偏又出這樣的事……”
眾人趕忙勸了一回,還是璉二奶奶有主意,道:“如今之計,需得趕緊派人去打聽清楚才是,這到底是為哪宗呢?”
賈母忙道:“正是,璉兒媳婦說的是,去把跟的小子們帶一個進來,我親自問他!”
早有丫頭急急去了,一時帶了一個伶俐的小廝進來。那小廝不過十來歲,進了門,連頭也不敢抬,只低了頭,到了賈母跟前,見地上站著許多穿綾羅裙的人,更是大氣也不敢喘。跪下恭恭敬敬磕了頭,聆聽賈母示下。
賈母問道:“你是跟大老爺的?”
那小廝道:“是,奴才叫小六子,正是跟大老爺的。”
賈母點點頭,道:“那大老爺是為何被人拿了去的,你可知道?”小六子道:“是……大老爺是……”賈母道:“你說吧,我不怪你。”
小六子道:“大老爺在錦香院吃酒,吃得醉了,誰想竟突然有一班官兵擁進來說是尋什麼大盜,誰想見著老爺。便說了一通話,奴才也不知道說的什麼,似是罵大老爺的。而後便把大老爺綁了去了。”
賈母低頭不語,而後疑道:“這錦香院是什麼地方?”
小六子年紀雖小,卻也是個伶俐的,聽賈母這問話,當下抖得全身如篩糠一般。又不好不答,囁喏了好半晌,方道:“這錦香院是……是……是最大的……青樓……”
王夫人等人在裡面皆紅了臉,好在已打發賈惜春等回去了,不然可不知道該如何說了。
當家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