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教過你習字嗎?下次朕叫人備紙。你想說什麼就寫下來,好不好?”
琴聲倏止,她靜靜看著他,無聲詢問。
“又想問我為何教你識字嗎?”冷千羽像是對風華講,又像是問他自己,“也許我也不知道,誰又去管他。風華,朕喜歡聽你彈琴,不要停。”
風華看他良久,旋即撥動琴絃,一曲《孤煙》,沒有往日的溫婉,倒有一絲肅殺,淒涼。
也許,他會讓她停下來或者將她轟出去,然而他只是閉上眼睛靜靜的聽著有些感傷的曲調,唇邊竟是逸出一抹安然的笑意。
風華不解。
“風華,”他忽然開口,仍是閉眼小憩。“倘若你要這天下,我便就給你這天下。只要是你想要的,我都給你。”這是他第二次說出這樣的話,就像是他的一個承諾,只要風華有所要求,他就一定會成全她。
一旁,非兒忍不住看了冷千羽一眼。人的脾氣秉性和氣質通常是很難改變的,尤其是像這樣的一個君王,他手中握有天下蒼生。
他就是天。
然而這樣的人卻輕易的說出這樣的話來,儘管語氣是如此雲淡風輕,可總讓人有一種託付生死的感覺。
風華仍是笑著,淡淡的,似乎她的臉上從來就沒有笑容一般。
冷千羽的左手手指似是打著節拍,忽然輕喃一句:“……飄零疏酒盞,斷雁叫西風……”
風華不知自己為何如此想隨著曲調清唱,只可惜,她不能。
走在車輾前面騎馬的冷千尋不敢置信的回頭看著厚重的車帳,似是想看看裡面的人。看看那個彈琴的女子,還有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