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十個老頭老太太組成了一個老年護廠隊,在磚瓦廠的圍牆四周進行了“三步一崗,五步一哨”的嚴密防禦。
負責這對磚瓦廠通報拆遷的是孟翔。孟翔本來不想管這件事,可張子劍派給他了,他又不能不管,誰讓他是常務副呢?再次之前孟翔和張子劍商量過,由於工作繁忙是不是申請上面再派個副手下來,張子劍倒是答應了,就等上面話了。孟翔帶著人來到磚瓦廠就現不對勁,一看董家家老三又玩老花樣,動了這樣的“人牆”戰術之後,就知道這事不好處理,一面通知了張子劍,一面又請求派出所的支援,又立即動隨行的幹部同志開始了宣傳,將磚瓦廠違法違規進行了宣傳講話,一條條的將這磚瓦廠的非法佔地與公然拒遷所將產生的嚴重後果進行了揭露。張子劍到達磚瓦廠的時候,見孟翔扯著他那多年政工的功底和練就的大嗓門在喊:“各位大叔大媽們,我開區副主任孟翔,也是一個農民,的兒子。我瞭解大家,你們可知道,你們現在所保護的這個地方是什麼地方麼?這原本應該是耕地,是的,是應該分塊承包給我們大家耕種的良田,可是現在了?你們看看這磚瓦廠,再看看這磚瓦廠這四周的土地都已經被挖了多少個坑洞了?你們用腳去量量,這可是多大的耕地面積啊?這原本應該屬於我們的耕地,現在卻不斷的被霸佔,你們難道不心疼麼?咱們農民這要是沒了土地,還叫什麼農民啊!”
他這話,張子劍聽的有點彆扭,地是耕地,可以後也不會種地了,將要蓋工廠啥的。當下也沒糾正,繼續聽他喊話。
這些老頭老太太,都是這附近的老住戶了,自然知道這沒有磚瓦廠以前這裡的樣子,可都是一等良田啊,聽到這孟翔的話語,再看看這腳下的土地,還有那四周令人心疼坑洞,心中確實感到不忍,可是畢竟收了人家董家的錢,而且這董家在這說話可是說一不二的,自家也有人在這廠中打工,要不是這磚瓦廠的話,也沒多少收入啊!所以就是不肯離開。
這時,開區派出所的新所長高慶忠已經帶了所裡所有幹警與聯防隊員趕了過來。這人們一見警察來了,這態度果然就有所鬆動了,這一微妙的變化被孟翔看在了眼裡,在打完感情牌之後,孟翔凡又開始了新的一輪心理攻勢,只見他雙手叉腰,抬頭挺胸,扯著大嗓門吼道:“非法佔地違建是犯法的,你們這企圖阻擋拆遷的行為更是錯誤的,可千萬不要因為人情和麵子將自己這一生的清白給毀了啊!”
這話一出,那夥老頭老太太們,心裡就更慌了,在他們心目中那一身警服已經使得他們很是畏懼了,現在又聽到這孟翔說會毀了一生的清白,眾人不免得有些退縮的樣子,這個時候,一個看似比較兇惡的一箇中年人吼叫了起來:“怕什麼?咱們這麼多人在這裡為了捍衛我們兒孫工作的單位,有什麼好害怕的?難道這年頭警察就可以胡作非為麼?”
孟翔剛要說話,張子劍已經率先站了出來,便就以著不遜色於孟翔的高聲說道:“各位鄉親,叔叔大媽們,你們可有沒有現在這磚瓦廠開建以來,這附近的水也沒有以前甜了?天也沒有以前藍了,這到了磚瓦廠培燒的時候,都是有難聞的氣體?你們在磚瓦廠工作的兒孫們有沒有覺得這幾年身體沒有以前好了,總是頭疼頭暈啊?”
這一連串的問題便如一塊塊板磚砸在了人們的心中,是啊,這磚瓦廠開建以前,這水是比以前澀了,也總是聞到難聞的問道,不單單是自己在這裡工作的兒孫,便是住在這附近的家中,都不時的感到頭暈目眩啊,難道這是因為磚瓦廠的原因?!張子劍對於這個反應很是滿意,點了點頭,斬釘截鐵的說道:“是的,你們想的沒有錯,這磚瓦廠是貽害子孫的工廠,不但會侵佔我們的耕地,而且取土造磚時;在培燒過程中;會向大氣排放出一定量的劇毒氟化物,這對我們人類以及農業生然都產生巨大危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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