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聯絡。
他垂眸望她,“說真話。”
小七心裡難過,她輕聲說,“公子,小七真的不知道。”
好一會兒過去,他點點頭,“好。”
他信她了吧?
沈晏初的謀劃她並沒有參與進去,今夜的刺殺她也沒有參與進去,她沒有對他說謊。
她的刀線穿過了他的皮肉,便算是殺過他了。
殺過了便不恨了。
“背過手去。”
那人溫和命她。
小七怔怔地將雙手背在身後,那人已牢牢地扣住她的雙腕,下一瞬,就連她的脖頸亦是被牢牢地扣在他的掌心。
他的目光直達小七眼底,他在用這個動作告訴小七,她是誰。
她是他的戰俘。
他是她的主人。
她身上烙著主人的姓氏。
她該安分,該守矩,該為主人鞍前馬後。
她該為自己的主人活。
他說,“不求別的,但你得是我的人。”
小七明白他的意思,他的人便不能在他背後動刀,亦不能對他稱謊欺瞞。
若是他日仍有黨派紛爭,仍有奪權暗刺,她得留在他的陣營。
許瞻是燕人。
可小七是魏人。
魏人原不該捲進燕國的爭鬥,也不該參進哪一個黨派。
魏人原不該叛國,魏人的心裡只該有魏國。
可她竟說不出一句反駁的話。
因為他的話並沒有錯。
早在魏昭平三年冬她便該與同袍死在天坑之內,如今的姚小七原是該查無此人。
心裡是這般想著,翕動的唇齒已本能地應和,她怔怔地回道,“小七是公子的人。”
他輕嘆一聲,此時是放鬆下來了罷?
但依舊將她的雙手緊緊扣在身後。
他的聲音很沙啞,聽起來交雜著許多說不清也道不明的情緒,“小七......”
手腕被扣得久了,勒得絲絲髮疼,她輕聲道,“公子再歇一歇吧,小七去給公子備早膳。”
他低聲嘆,“不急。”
也不知為何,明明才歷經了他的審問,但見他這般模樣,總覺得他強硬的皮囊下,定是一顆孤獨脆弱的心。
他這般霸道強硬的人,也會有如此脆弱的時候嗎?
“公子,小七手疼。”
那人聞言竟鬆開了手,她乍一得自由,卻不敢去推他。
她想起許瞻是救過她的,他救她的時候並沒有片刻猶豫,他一把便將她拽在身後。也正因了護了她,才被刺客劃破胸口。
若這樣想,竟是她背恩忘義了。
她心裡十分複雜,她不知道究竟該如何評判眼前的人。
他是燕國大公子,是魏國的死敵。但即便知道她洩露了軍國機密,依舊不曾責罰她。
他竟肯信她。
依稀記起許瞻似乎並不難哄,他既辰時還要進宮,小七便問,“公子想吃餅餌嗎?還是想喝清淡些的山菇粥,公子想吃什麼,小七去給公子做......”
話音未落,那人已一把將她緊擁在懷,他抱得十分用力,恨不得將她嵌進他的身子裡去。
小七輕吟一聲,被他攬得喘不過氣,“公子......”
那人將她抱得愈發得緊,“小七!”
“公子小心傷口!”
他大抵是極疼的,但還是忍痛說道,“我想喝魚湯。”
“那等公子好了,我再給公子燉魚。”
那人不說話,小七輕聲哄他,“公子,公子再歇一會兒罷,白日進宮還不知什麼時候回來。”
那人便也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