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子,何以五名大漢偏要擠在一張桌子上,這其中莫不是有什麼蹊蹺?宋賢心中著實充滿了疑問,但無緣無故卻也不好憑白乾涉詢問。只對蘇晗昕道:“師妹,喝茶吧,喝完還要趕路。”他口中如此說,心中卻極力想著在哪見過這群人。然而終究是印象模糊,每個看上去都是生面孔,心想該不會是自己記錯了,到底沒有想起來。
那五人喝得一會,掏出銅錢擺在桌上,便到另一邊牽了馬,幾聲“駕”從宋賢面前飛奔而去,宋賢登時想起在青峰鎮客棧的一幕,這五人無論身形還是遠去背影,與青峰鎮客棧所見一般無二。青峰派鍾掌門遭遇大敵身受重傷,雖不能確定就是此五人所為,但他們卻有莫大的嫌疑,此事自己也牽連其中,必當查個清楚。但是他們顯然先離開青峰鎮,何以到了此時才到得這裡?當下便下定主意,讓蘇晗昕先到徐州城的客棧候著,自己獨自追蹤而去,查清事實。宋賢暗想,倘若這五人便是傷鍾掌門的兇手,那他們武功定然不在我之下,小師妹武功太低,一同前往只會增加自己的麻煩。
主意已定,便對蘇晗昕說道:“師妹,剛剛那五人可能就是在青峰鎮傷鍾掌門的兇手,我得前去查個清楚,你先到徐州城等我。”
蘇晗昕道:“大師兄,我也要去。”宋賢回道:“師妹,此行甚是兇險,敵人雖然武功不明,但能傷得了鍾掌門,定然不在我之下,你若前去,一旦動手,我還要分神照顧你。”
蘇晗昕聽宋賢如此說話,知道事情重大,況且自己武藝低微,若是執意要去,只會成為大師兄的累贅。便道:“大師兄,既是如此,我們不如先回華山,稟明師父後再行定奪?”她不願宋賢隻身犯險,又不好點破。
宋賢道:“師妹放心。如不迫不得已,我不會和他們動手的。”
蘇晗昕道:“既然這樣,那我們便約定最遲明日上午,徐州城進城第一家客棧相見。”
“不見不散。師妹,那我先去了。”說罷,立時牽了馬,一個翻身,迅速地朝那五人走的方向追去,遠遠傳來:“師妹早些去到徐州城,時候不早了。”
蘇晗昕見宋賢遠去,茶水也喝得差不多了,便喊小二道:“結賬。”付了賬,朝徐州城方向騎著馬晃晃悠悠地去了。天近傍晚的時候,終於到得徐州城外,這徐州城果然與青峰鎮不一樣,雖在暮靄沉沉中,仍顯出一番大氣。進得城裡,便立時覺得繁華一時無二了,此時天將黑未黑,街上行人倍於平時,各種買賣都在極力地吆喝著,蘇晗昕記掛著宋賢安危,卻也無心閒逛,只人匹馬,慢悠悠地從街道上走過。這徐州城裡離城門位置最近的客棧設在街口轉角處,蘇晗昕到得客棧時,夜幕正要合攏。
卻說宋賢順著地上的馬蹄印痕,一路追蹤那五人,直到了一處小山坡上。那五人一字排開,擋住去路,雙手負背,見得宋賢到來,也不讓道,硬生生地擋在路上。這些人身著黑衣,衣服前身印了些奇怪的圖案,宋賢初時並未見到這些圖案,此刻下馬近距離一看,方才看清圖上所畫正是冰狀物體,宋賢心中一冷,暗叫不好。那五人待宋賢走得近了,居中那位發話道:“宋大俠一路跟蹤兄弟幾個,請問有何指教?”那人長相醜惡,半臉麻子,一雙眼睛眯成了線,說話語氣倨傲,絲毫不將宋賢放在眼裡。宋賢道:“指教不敢。在下心中確有個疑問,想請五位解答一下。”
那麻子道:“哼哼,好大的口氣,我兄弟幾個憑什麼替你解答。依在下愚見,宋大俠還是早日回華山向貴派張掌門要解答的好,別把時間浪費在兄弟幾個身上了。”
宋賢道:“此言差矣,在下心中疑問乃和諸位有關,不向諸位請教,倒向家師請教,確是愚見。”
那麻子聽得宋賢奚落,倒也不怒,道:“素聞華山派天璣神功甚是了得,看來今日兄弟幾個可一飽眼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