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的飯呢,就讓她管小廚房去罷,免得她再說咱們家冷落她。”
周氏的安排一來沒駁錢姨娘的面子,二又顧及到了玉鳳,三還安置了王大娘,可謂一舉三得,江善德對此十分滿意,連連稱讚。
小廚房的事剛說妥,只見王福又匆匆跑來,本看到一屋子的人,不敢回話。
江善德怕周老爺誤會他是避諱什麼,忙道:“這裡都不是外人,說罷!”
王福得了話,這才回道:“老爺,方才楊通判派人來送信,說孫耀邦孫老爺帶著夫人還有幾位少爺正在南郊邊界處呢,老爺原發話不讓他們來,所以邊界兒上的官兵沒敢放行,他們此刻正鬧呢,楊通判讓老爺說句話兒,是趕他們去,還是讓他們進瀋陽城?”
江善德聞言頓時愁容滿面,王福繼續道:“另外錢家方才也來人了,說倘或老爺不願孫家進瀋陽,他們即刻派人過去轟走他們。”
江善德和孫耀邦鬧了個不歡而散,形同陌路。
周老爺對於孫氏的事情也總耿耿於懷,聽到孫耀邦要來,心裡也略微不安。
周氏是怕了孫耀邦,巴不得他這輩子都不能靠近江家,卻又不能多說什麼。
沉默了良久,江善德深深嘆了一口氣。“這可如何是好,趕他也不是,不管也不行。”
周老爺道:“他此次來,想來一是拜年,二是為了兩個孩子的滿月酒,並無什麼惡意,縱然有惡意,這是在瀋陽的地界兒,他也鬧不出什麼來。”
江善德道:“他一開始就想把我夫人帶回孫家,更像連念孝也一同奪去,若非如此,我也不至於和他鬧到這般地步。不讓他來,倒不是怕他鬧,只怕他耍個什麼手段,把念孝偷走、搶走!這種事情上我豈是他的對手?”
這時,虎子朗聲道:“縱容咱們沒這些手段,也不怕他,他倘或真敢把孩子偷去、搶去,我就帶兵踏破他們家的大門,再搶回來!沒他胡來的份兒。”
虎子的話讓周氏急的驚叫。“你才是胡來!”
虎子愣了一下,不知哪裡說錯了,茫然的看向江善德。
江善德和周老爺相視一眼,皆嘆了一口氣,他們知道周氏上次因為孫耀邦的脅迫嚇的不輕,也能夠理解她不想再讓孫耀邦來江家的心情。
思咐片刻,周老爺對虎子道:“你既已娶了她,這些事也該知道了。”
江善德擺手。“還是我說罷。”
江善德將孫耀邦恐嚇周氏的事情全告訴了虎子,卻並未提及周氏所寫的那封信。
周老爺只低頭不語,眉頭緊鎖。
虎子聽的十分憤慨,起身走進暖閣,斬釘截鐵的對周氏道:“如今有了我,你還怕他的什麼?他倘或再敢跟你說一句不中聽的話,我就去拔了他的舌頭!”
周氏心頭一暖,紅著臉微微點了點頭。
聽到虎子的話,周老爺的愁眉終於舒展開了一些。
看到虎子這樣的氣勢,江善德也頓時感到有所依靠,十分欣慰,當即命王福去傳話,放孫耀邦一家進城,並讓楊聚財去迎接。
吩咐罷,江善德和周老爺紛紛起身,去洗漱更衣,準備招待孫耀邦。
周氏也喚了春梅來侍奉虎子更衣,王夫人則帶著孩子們迴避。
周氏一邊踮著腳替虎子解釦子,一邊仰頭囑咐道:“你也別一見了他就氣勢洶洶的,他若不為難我了,咱們也權當沒事,他若為難了,你再製他也不遲。”
虎子摸了摸周氏的臉,柔聲道:“我原也不是那麼魯莽的人,你放心罷。”
周氏輕笑著戳了戳他堅實的胸口。“是,你原不魯莽,只對我魯莽。”
春梅和丫鬟們拿著水盆衣服進來,看到二人又溫聲細語,卿卿我我,笑道:“你們竟是跟八百輩子沒見過一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