嬤已領了尚婕和賀圓進來,莫若慧等人也擁簇著蔣白進來了。
蔣白上前拜見時,尚太后和尚如貞也不由嘖嘖稱讚道:“白哥兒先前著了男裝已是俊俏,這會換了女裝,更是不得了,叫人看了移不開眼睛呢!”說著忙令人賞賜。
安平侯夫人和鎮南夫人也讚歎連連道:“白哥兒真個好模樣呢!若不是扮了這些年的男娃,就這個相貌和家世,怕是早定下親了。”說得蔣白紅了臉。
因靜室中人多,沈夫人等人便先行告退,和安平侯夫人鎮南夫人逛到前頭。沈夫人自然沒忘記今兒的目的,只細看在殿前上香的各位少女,暗叫婆子去打聽那些少女是哪家府裡的姐兒,可曾許人等。一面又跟安平侯夫人道:“你上回不是說,要為建哥兒定下鄭府的姐兒麼?過了這些時候,怎麼沒下文了?”
“兩家本是說好了,也過了庚貼,誰知八字合不上,只得擱下了。”安平侯夫人嘆一口氣道:“論起來,建哥兒也多事,每回提親,不是這樣問題,就是那樣問題,拖到如今還沒定下。如今只待定下他的親事,就要定下晴姐兒的婚事呢!到現下為止,上府裡來提晴姐兒婚事的,十個手指已是數不過來,倒比她哥哥搶手。”
“照我看,晴姐兒配桐哥兒倒合適!”鎮南夫人和安平侯夫人私交較好,知道她有心把宋晴兒許配給沈天桐,只是沈夫人沒有主動開口,安平侯夫人不好自己說,這會少不得代她開口,笑道:“桐哥兒悶葫蘆似的,晴姐兒卻活潑,倒是互補。”
沈夫人何嘗不想跟安平侯夫人親上加親,只是先前宋晴兒過沈府時,她冷眼看著,見沈天桐對宋晴兒極其冷淡,想起這個孫兒性子太像沈願之,若是他表現出不感興趣的人,休想得他的歡心,因不提此事。這會聽得鎮南夫人提起,不由嘆口氣道:“我自己倒喜歡晴姐兒,但桐哥兒那個性子,你們也看到的,還得尋一個敦厚些的配他方好。如今不單桐哥兒的婚事未定,櫻姐兒也沒個著落呢!”
“適才見太后娘娘問及櫻姐兒的時辰八字,怕是有意為福王殿下說親罷?”安平侯夫人悄悄道:“沈府出了一位敏王妃,莫不成還會再出一位福王妃不成?只是如此一來,櫻姐兒就不知道稱呼敏王妃為姑姑好還是嫂子好。”說著樂了。
沈夫人這會也疑惑起來,半晌不作聲。
卻說殿中好些正上香的夫人適才也看到好幾位姐兒擁簇著蔣白過去了,一時疑惑,都互相詢問道:“蔣老夫人和將軍夫人攜著那位姐兒,樣子像極了她們府的白哥兒,這是怎麼回事?”
這些夫人沒有疑惑多久,就得到訊息,說將軍府的白哥兒本是女娃,因小時候體弱的原故扮作哥兒養,趁著今日佛誕易回女裝。現下在廟裡西南方面那顆菩提樹下襬了齋席,請各府裡相熟的夫人和姐兒過去相聚,大家見一見。這些夫人一聽,一時都去湊熱鬧,又趁機探問蔣白扮作男娃養的原故,各自悄悄討論道:“真沒想到這白哥兒原來是女娃,現下易了女裝,卻好個模樣兒,只怕不日說親的人就要踩沉將軍府的門檻呢!”
眾人討論的當兒,尚太后和尚如貞已回到宮中。尚太后因和周嬤嬤道:“你覺著,尚婕會先開口提婚事嗎?”
周嬤嬤斟酌了一會道:“蔣老夫人那個性子,只怕不會主動提。”
尚太后一手拍在案上道:“哼,白哥兒那回在冷泉宮落水的事,她忘了不成?”
“我自然沒忘,正是沒忘,才不會輕易鬆口把白哥兒許給福王殿下。”尚婕這會趁著齋席間隙,在無人處和賀圓說起蔣白當初落水,被顧元維抱過的事,哼道:“若是那回太后娘娘不拿喬,馬上提了婚事,咱們也只得認了。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