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找你算帳。”
他神智仍清,記憶仍在,但善惡恩怨的辨別能力卻已失去。絕情娘子見他臉色板直,雙眸不動,生像一具行屍走肉,不禁驚道:“不好了,他已入魔……”
鳩面老人陰陰一哼,哇地吐出一口鮮血,稍息之後突然一個極快的搶步欺至絕情娘子身側,伸手將她抓住。
絕情娘子失神當兒,被他抓住,芳心大懼,一時之間反而呆呆站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鳩面老人怒道:“你們都是自願的嗎?快說!”
金遺龍本向絕情娘子撲來,但被鳩面老人使了個眼色,忽然改變了心意,大喝一聲,轉向狄青掠去。
狄青不知有此一變,倉猝間真氣大洩,那柄飛劍嗆然跌落地面,人也遭金遺龍掌背拂中,大叫一聲,仰面栽倒。
絕色娘子嬌喊一聲,疾掠過去,彎身將狄青抱了起來,遠遠避開金遺龍。她身負重傷,經狄青沉重身軀一壓,只累得汗流浹背,直打踉蹌。
她仔細替狄青拭去嘴角血跡,狄青因駁飛劍,真力大耗,又被金遺龍打了一掌,竟昏厥過去。
絕色娘子悠悠自嘆,自語道:“罷了,罷了……想不到仇人當真不易剷除,有此變卦,大家只有死路一條……唉,蒼天呀,你難道不長眼睛……”
絕緣娘子痛呻一聲,在搶救絕情娘子時,慘遭鳩面老人劈面一掌,打中芳肩,差些倒地不起。
鳩面老人陰笑道:“快說,是你自動找老夫的還是……”
他的話語被嶺頭來人打斷,這人玉面濃眉,卓然玉立,若非明眸陰鷙,閃爍不定,當真一表人材,卓然不群。
他微微為現場怔忡了一下,隨即笑道:“如果在下猜得不錯,三花娘子打算背叛您老人家。”
鳩面老人道:“不錯,你來得正是時候,這些人煩你把他們一—捆起來,由老夫發落。”
來人咦了一聲道:“那小子是誰?”
“金遺龍。”
鳩面老人短短地又道:“此人已被老夫迷魂大法迷失靈魂,你將他拿下,交給老夫發落。”
來人聞言,濃眉微軒,一股打自心底升起的喜悅,使他幾乎手舞足蹈起來,他朗聲笑道:“想不到……想不到踏破鐵鞋無處覓,得來全不費工夫。”
鳩面老人道:“快用點穴之法將他拿下,此人內功深湛,雖經老夫自耗真陽,加強懾魂威力鎮住,但恐時光一久,仍會被他擺脫。”
來人點頭一笑,匆匆走至金遺龍身前,道:“你認識敝人嗎?”說話之時,臉上微現緊張之色,似乎對他仍甚不放心。
金遺龍短短報出來人的底細,使他大被一驚,矍然躍開。但是金遺龍一無行動,依然麻木不知地呆立著。
來人正是金遺龍的叔父,他見金遺龍行動麻木,宛如行屍走肉,不禁大為放心,遂緩行至他身側,疾伸一指,朝他左腰風尾穴點去。
這一霎那間金遺龍忽然靈敏地退了半步,讓過一擊,呆呆道:“你要做什麼?”
叔父臉色大變,不敢貿然行動,怔怔地道:“你……沒昏……迷……呀……”
金遺龍雙眸不動,呆呆板板地道:“當然。”
那叔父悄悄退開,壓低聲音朝鳩面老人道:“老前輩,這姓金的煩您下手了,晚輩拿他不住。”
鳩面老人道:“傻瓜,他靈魂失所,口雖能言,卻無害你之意,除非老夫下令,就算仇人當前,也由不得自己做主。”
叔父恍然大悟,再度走向金遺龍,放膽說道:“金遺龍,你見了叔父,為何不行禮?”
聞言,金遺龍彎腰一禮,道:“叔父在上,小侄遺龍拜見金身。”
叔父乘勢飛起一足朝他左膝肢骨穴踢去,金遺龍倉猝間閃避不及,被他一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