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個字。
蹙眉道:“你這樣寫不行。”
東溟子煜挑眉,“為何?”
他一向言簡意賅,不會寫那些錦繡之詞。
上官若離道:“你可是奉了皇命來這裡賑災剿匪的,糧食和草藥都是大家捐獻的。秦王的封地就在幾十裡外,不幫忙就算了,還暗中刺殺搗亂,還派將領與匪徒勾結,不顧災民死活搶劫賑災糧食和草藥。你受了這麼大的委屈,為何就這幾個字?你不知道愛哭的孩子有糖吃嗎?”
東溟子煜眸色微沉,垂眸掩下眸底的失落,“本王說什麼也不會打消父皇對本王忌憚。”
上官若離心疼,手搭在他的肩膀上,柔聲道:“可是你不說他怎麼知道?你和秦王都是他的兒子,誰會哭他就偏向誰。他對你雖然忌憚,但並未因當年的事遷怒與你,還給你這麼大的權利,除了大家心知肚明的那些原因,還是有一點父子之情的。”
見他神色凝重,知道他聽進去了,她這才接著道:“做父母的,總是疼惜最弱的那個孩子,你太強了。何況這次你佔著一個理字,而你這冷冰冰的幾個字,只會讓皇上覺得秦王是欺負了你,可你也打回去了。若是秦王上個請罪的摺子,痛哭流涕的說是御下不嚴,自己毫不知情,皇上就會偏向他,把此事高拿輕放。”
東溟子煜俊臉有些糾結,喃喃道:“可是,本王不會……哭。”
“噗嗤!”上官若離笑了出來,“不是有幕僚嗎?讓他們起草一個附和你風格,但又訴說出你苦衷的摺子。”
達官貴人、皇子貴族的府裡都養著一批幕僚,出謀劃策、起草檔案等。
“好,”東溟子煜看了莫問一眼。
莫問眼睛亮晶晶的,忙應了是,跑了出去。
這些年他跟在王爺身邊,知道王爺的性子太冷傲倔強了,對皇上又心存怨懟,所以和皇上的關係很僵。若是王爺略微服軟,能和皇上的關係緩和一些,以後的日子也好過一些。
至少,不會動不動就挨訓斥,有時候還被硯臺等物砸。
他也想勸王爺,但他一個奴才也不能總置喙主子的事,隱晦的提過一次就作罷了。
還是王妃厲害,一番話下來,就讓王爺放下了多年的習慣,願意做一下改變。
這也沒什麼好奇怪的,自從認識王妃,自家王爺變的太多了,有時候連他這個貼身伺候的奴才都以為王爺換了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