團情緒就比較平靜,不然就會很暴躁。
也許,精神病患者也需要找個解壓的事情做?
於是,問道:“三嫂,你也想紡線?”
孫氏神色有些茫然,上官若離又將話重複了一遍,她呆滯地點了點頭。
上官若離準備了好幾駕紡車,就搬來一駕,讓孫氏試一試,沒想到她紡的又快又勻還鬆緊有度。
上官若離誇讚道:“三嫂你真棒。”
六郎也拍小手,歡喜道:“娘真棒,娘真好!”
上官若離笑道:“三嫂,你紡的線我給你算錢,給六郎買糖吃。”
孫氏彷彿沒有聽見,但轉紡車的速度更快了。
晚上四郎回來,上官若離跟他說了這事。孫氏現在屬於沒民事能力,她的事得跟四郎這個長子商量。
四郎去廂房看孫氏,確實比平時死氣沉沉的模樣鮮活了一些,笑道:“娘,你紡的線真好,四嬸都誇你了呢!但是,你不要太累了,紡一會兒就得活動活動。來,咱們出去走一圈兒,然後吃飯。”
說著,去扶孫氏。
孫氏盤腿坐在炕上,連著紡了半天線,手腳已經麻木了,把她扶下來,腳一著地,就喊道:“疼,疼。”
四郎歡喜地笑了,她娘知道疼了。是不是離開爹,慢慢就好了?
可是,好了以後變回從前那個樣子,怎麼辦?
四郎有些糾結,給孫氏按摩腿腳。他醫術學的好,熟悉穴道,很快就緩解了麻痛。
扶著她在院子裡散步,活動一下筋脈,不管她聽不聽懂,苦口婆心地道:“娘,你若是好了,可別像以前那樣了。爹那樣對你,要休妻,爺奶護著你,把你認為閨女。
四叔四嬸將我們孃兒三個接到京城帶在身邊,咱可不能做忘恩負義的人了,不然真的會天打雷劈。”
也不知孫氏聽懂了沒有,目光又呆滯起來,望著虛空沒有焦距。
門外傳來一陣馬蹄聲,不一會兒,容川、顧然和二郎回來了,每個人手裡都提著獵物,三個人都掛了彩,但神色飛揚。
容川肩膀上綁著紗布,顧然的腿走路有些跛,二郎的臉上劃了一道還滲著血。
四郎鬆開孫氏,迎過去緊張地問道:“你們受傷了?誰幹的?!”
上官若離聽到動靜快步出來,看到這樣子,沉聲道:“快,我先給你們處理傷口!”
四郎拉住二郎,擔憂地道:“二哥傷的怎麼樣?會不會留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