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若離帶著兩個孩子去了薛姨娘的住處,正遇到她要逃走,就丟擲石子兒點了她的穴道,然後三人就去衙門看審案的。
薛姨娘受刑之後,招出,讓她抓凌月和五郎的,是她老姘頭,許老闆,奉城教諭許姨娘的弟弟。
眾學子和百姓們都轟然震驚,熱血學子們更是譴責教諭為官不正、治家不嚴、私德不修。百姓們咒罵許家為富不仁,買賣人口,罪大惡極。
知府有些頭疼,還以為只是一個普通拍花子的案子,他順便在眾學子面前博一個青天大老爺的名聲,沒想到竟然牽扯到自己的下屬和城中大戶!
許家是奉城的大戶,沒少透過教諭給他送禮。但現在他騎虎難下,這麼多學子看著呢,只能命人去捉拿許老闆,可許老闆去外地經商了,沒拿來人。
這事兒雖然教諭沒有參與,但他的名聲和官聲都被影響了:曾經納青樓女子為妾,還被另一個姨娘的弟弟給戴了綠帽子,這個妾還是個人販子。
教諭覺得沒臉見人,休了許姨娘後,氣怒交加之下就一病不起了,連監考都不能做了。就是不病他也無法監考,在眾學子面前實在抬不起頭來。
這次的主考官為京中來的禮部侍郎,可見太子對奉城的科舉十分重視。將來太子登基,奉城就是龍興之地,這裡出去的官員與太子都會有一分香火情。
這次檢查的格外嚴格,不僅被仔細核對相貌、資料,為考生擔保的廩生也會出現在這裡,雙方要互相指認。互保的五名考生也要互相指認,互相監督。
褚興出現在這裡,對東溟子煜還很客氣。這讓知府明白,他在薛姨娘一案中表現的對了,並決定繼續追捕許老闆。
知府暗暗擦了一下額頭上的冷汗,太險了!真是太險了!
他又十分慶幸,他又賭對一次!
現在不是說話的時候,東溟子煜與褚興打了招呼,就繼續往裡走,接受搜身檢查,以防夾帶。
東溟子煜個子高,在進去之前回頭看了一眼,越過烏壓壓的人群,看到上官若離抱著五郎站在那裡目送他進考場,看到他望過去,使勁兒地揮了揮手。
東溟子煜微微點頭,邁著堅定自信的步伐走進去了。
上官若離這心情還挺複雜的,沒想到,自己還有送丈夫進考場的一天,這滋味兒……嘖嘖。
凌月站在她身邊,扯著她的袖子跳腳,奈何她太矮,看不到前面的情況,“娘,娘,爹進考場了嗎?”
五郎在他娘懷裡得意地道:“進去啦!還對我笑呢!”
凌月撓了他的腿彎幾下,逗得他咯咯直笑。
上官若離放下五郎,牽著他的小手兒,道:“走吧,咱們回去等你爹爹。”
凌月拉住五郎的另一隻手,問道:“咱們是不是做好飯菜,等著爹爹回來?”
上官若離道:“你爹爹要在考棚裡待三天才能出來,到第三天,咱們再來接他。”、
來奉城十天了,該轉的都轉遍了,聽戲說書啥的,五郎也聽不大明白,三人就買了些菜,回租住的小院兒。
在衚衕口兒,又看到那兩個乞丐。
上官若離眸光一冷,走了過去,問道:“你們還在這兒做什麼?讓你們盯著我們的人一個進了監獄,一個逃跑了!”
乞丐是訊息最靈通的,當然知道前幾天的案子。
乞丐甲嘿嘿一笑道:“咱們不知道你說的什麼!這裡住的學子都很大方,我們就是在此求秀才老爺們給幾個銅板的施捨。”
乞丐乙還伸出手,沒皮沒臉地道:“一看您就是個好心人,給幾個銅板買饃吃?”
這人也就四十出頭,就是做苦力也能養活自己。
上官若離冷哼一聲,“你一個有手有腳的大男人伸手要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