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狗子一起動手的,還有他的哥哥和表弟,都被打成了血葫蘆。
他們的媳婦孩子哭著讓東鐵牛家裡賠命,給藥費錢。
東鐵牛冷聲道:“搶我們的糧食,沒打死他們就是我仁慈!再有下次,直接打死,挖坑埋了!”
那些人聽出東鐵牛不是開玩笑,頓時不敢鬧了。
東春雷一看這家人的無賴行徑,知道遲早是個禍害,就做了決定,“你們一家自己走吧,別跟著我們!”
狗子啐了一口嘴裡的血沫子,道:“呸!你們憑什麼管我們?路又不是你們家的,我們願意怎麼走就怎麼走。”
東鐵牛覺得人家說的有理,路又不是他家的,招呼自家人走。
東春雷和高大壯連忙帶著自家人也跟上,其餘村民一看,也跟了上來。
栓柱也用獨輪手推車推著老孃,跟了上去。
狗子看了,喊道:“栓柱!你站住!”
栓柱站住,回頭,笑道:“狗子哥,我帶著老孃,得跟人多的走。”
狗子冷笑一聲,道:“在他們眼裡,你和我是一夥兒的,咱們一起做了那麼多事,你以為,他們會接受你嗎?”
栓柱道:“不接受再說。”
說完,推著老孃小跑著去追趕大隊伍了。
狗子對著他的背影怒道:“你早晚被他們趕出來!到時我可不會收叛徒!”
狗子娘怯怯地道:“咱們也追上去吧,離他們遠點兒就是了。若是真有什麼事,總歸是一個村裡的,他們不會不管我們的。”
狗子嫂子心疼地給自己男人擦臉上的血,嘴裡罵道:“都是你,出什麼餿主意去搶糧食自己走。現在好,糧食沒搶來,倒是要自己走了!你哥還為你受了傷,你得去弄藥!去弄糧!”
狗子罵道:“放屁!怎麼是為我受的傷?你怎麼不攔著?我拿刀子逼著他跟著去了?現在出事了,埋怨起老子來了?”
狗子嫂子罵道:“你個鱉孫玩意,跟誰稱老子呢?我看該讓你自己走,省的連累我們被攆了出來!”
狗子道:“草!你吃老子弄回的東西時怎麼不怕被連累?!”
眼看叔嫂二人罵了起來,狗子娘忙道:“趕緊走吧,一會兒那搶糧食的搬了救兵回來,咱們可不是那些人的對手!”
狗子那表弟媳婦也道:“是啊,人家吃了虧,一定回去叫人了。”
狗子一聽,忙爬起來,“他孃的,老子早晚弄死東鐵牛一家!”
拿起一根棍子當柺杖,一瘸一拐的去追大隊伍。但不敢靠太近,他們這十幾口人就墜在大隊伍後面,拉開幾十米的距離,外人看來,就是一夥人。
東溟子煜看很多人在剛才的打鬥中受了傷,就拿出了止血藥粉,給受傷的人發了下去。
東鐵牛問道:“哪裡來的藥粉?”
東溟子煜道:“在布店取糧食的時候,在地窖裡發現的。”
錢氏心疼藥,拉著他的袖子,小聲道:“這世道藥多金貴!得自己留著!少給他們些!”
東溟子煜無奈,道:“剛才那麼多村民來搶糧,若不是大家幫忙,咱們一家雙拳難敵四手,會吃大虧的。”
東鐵牛道:“四兒說的對,大家幫忙了,就得表示表示。下次遇到這樣的事,大家才能更出力。”
東溟子煜很佩服東老爺子的處世智慧,得慢慢地將這些各有心思的人凝聚起來,而最有效的方式,就是給好處、給安全感。
東春雷來問:“現在有了水,咱們是不是該往南走了?”
東溟子煜道:“現在外面在抓壯丁,咱們在河床上走,外面看不見咱們,再走一天,到了晚上再出河道,連夜趕路,就能到康王的領地了。”
外面赤地千里,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