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踩著青石鋪成的小路,穿過一道月亮門,眼前豁然開朗,別有洞天。
入眼的是一大片野花,紅的、紫的、粉的,各種各樣的顏色交織在一起,如同用鮮花織成的地毯。
一條極小的鵝卵石砌成的小路從花毯之中穿過,不仔細看,不容易發現。走在上面,如同行走在花海里一般。
孟晚舟停下了腳步,揚起一個大大的笑容。
景曦笑道:“這些花都是我親手種的。”
孟晚舟驚訝了,“你還會種花?可這些都是野花啊。”
景曦戲謔的笑道:“你不是說家花沒有野花香嗎?”
孟晚舟臉色微紅,當初她瘋狂追求景曦的時候,每次送的都是野花。
就是看到其他女子送的都是名花,想與眾不同而已。
記得景曦問過為什麼送野花,她說家花沒有野花香。
沒想到,他竟然還記得。
景曦看著大片的野花,道:“不知從何時起,送花的女子中沒有這些野花了,我心裡還空落落的。”
“呃!”孟晚舟目光閃了閃,有些小心虛,“你從未回應過我,我也是有自尊的,也會氣餒的。”
其實,還有自卑,尤其是祖父去世後,孟家不斷的沒落。
景曦耳朵尖兒有些紅,“我那時候,不懂感情為何物呢!”
女孩兒比男孩早熟,心思也細膩。
孟晚舟打趣道:“懂了以後,就種了這些花?”
景曦笑道:“不,是我們的婚事定下以後,種的。等我們成婚的時候,就用這些花布置喜堂。”
孟晚舟俏臉微紅,比花兒還美。
“還有一年我們就能成親了,好期待呢。”景曦摘了一朵黃色的小花兒戴在她的鬢邊,她現在還在孝期,不能戴紅色。
陽光懶洋洋的落在這對俊男美女身上,彷彿給他們罩上一層橘黃色的光暈,閃閃發光。
二人手牽手的穿過花海,衣袂輕輕拂過那些鮮花,帶走幾縷花香。
景曦很享受這歲月靜好的感覺,“一會兒我做飯給你吃。”
孟晚舟不可思議的瞪大眼睛,“不會吧?你還會做飯?”
景曦出身高貴,自小就呼奴喚婢,說衣來伸手飯來張口一點都不為過,竟然自己會做飯?
而且,還有君子遠庖廚一說呢。
景曦微微挑眉:“不信?”
孟晚舟實話實說道:“還真不信。別說你這樣身份的男子,即便是我,下廚也是偶爾而已。”
景曦傲嬌挑眉,“我與曾外祖闖蕩江湖歷練的時候,沒有帶伺候的下人,吃喝穿用都要我操心動手。戰場上也沒人伺候,很多時候都是自己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