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讓孩子們去。”
林氏的眼淚還掛在睫毛上,哽咽道:“真的?”
趙牧連連點頭,道:“再不上山去了。不上山,咱們踏踏實實的做點別的營生,橫豎餓不死。以後有啥,我都先惦記著你們孃兒幾個,絕不敢再衝動了,成嗎?”
林氏期待地瞧著他:“你說真的,真不上山了?”
趙牧道:“真的,真不上山了。大姐,你好賴再吃些東西,這幾天了,你就沒好好吃過飯哪。”
裡面說話的聲音就小了下去。
陸朝陽和趙寶兒伸長了耳朵,簡直整個人趴在了門上,卻還是聽不太拎清。
陸展瑜遠遠地站著,無奈地想,這兩個,怎麼就這麼愛聽自己爹孃的牆角?他輕咳了一聲。
聲音不大,但陸朝陽和趙寶兒頓時嚇得屁滾尿流,連忙爬了起來,一前一後就跑了。陸展瑜也跟著他們跑了。
趙牧來開啟了門,瞧了一眼他們倉皇逃走的背影,輕咳了一聲。暗道:“一班臭小子。”
回過頭,看到林氏一臉的紅暈,心裡又軟了軟。
幾個人跑回趙寶兒那屋,互相指責。趙寶兒說是陸朝陽趴得太近,陸朝陽說是陸展瑜咳了,趙寶兒又說是陸朝陽跑得太慌了。才會引起屋裡趙牧的注意。
陸展瑜等他們吵完了,笑道:“我們種梅數去吧?我剛買回來的新苗。”
陸朝陽大驚:“大冷的天,你啥時候弄的梅樹?”
陸展瑜道:“今兒一早。”
“集上現在還有人?”陸朝陽顯然不信。
陸展瑜道:“不是集上,是鄰村,我去鄰村給一家人看過病,記得他們家院子裡就長了些梅樹。今兒一早,閒來無事。出去走走,繞到他們家,就順手要了幾棵梅樹來。”
趙寶兒用肩膀撞了陸朝陽一下,笑道:“好極好極,咱爹已經被咱娘管得死死的。藏冬難道咱們還真日日窩在屋裡,非瘋了不可。走走,去院子裡刨刨土也好。”
陸朝陽也高興起來,和陸展瑜,趙寶兒一塊兒下了樓,各自去尋了小鋤頭和小鏟子來。陸朝陽決意霸佔這幾株梅花,非要栽在自己屋子前頭。
趙寶兒看著笑眯眯的陸展瑜,心知自己斷爭不過她,只好點頭答應了。
外面的雪早就停了。不過還厚。雖說寒梅傲雪,可是陸朝陽也怕這幾株梅花會被凍死,所以就在院子裡找了好幾個本來用來養地龍的大缸子,打算先用盆栽。
“明年春天了再移出來啊。”陸朝陽對頗不滿意的趙寶兒道。
於是眾人又忙著挖土。陸展瑜說梅花對土地的要求不高,可這土最好能鬆一些,肥一些。不能太黏。陸朝陽索性就決定用之前養地龍的那些土,混一些地土,來養梅花。可是說得容易,這土都已經變成了冰坨坨了。
陸朝陽就把那幾個缸子搬到了主樓裡,借熱化冰。並拉著陸展瑜和趙寶兒在院子拼命掘土。室外的氣溫極低,可是大夥兒都在興頭上,非但不覺得熱,不一會兒,甚至連頭上都開始熱得冒白霧了。
幾人說說笑笑,把四株梅花都種下了。這種事情,陸展瑜竟然是最在行的,跪在地上,小心翼翼用手掘土的模樣,非但不讓他顯得庸碌,那一臉認真的神情反而使人覺得可愛。
陸朝陽傻乎乎地盯著他看。
陸展瑜頭也沒回,專心的侍弄著這幾盆梅花。趙寶兒圈兒眼尖地發現他的耳朵竟然紅了!而且會染似的,他的半邊臉也紅了!
趙寶兒頓時覺得自己多餘了起來!心中憤憤。
陸展瑜道:“咱們把它們放在樓下,不熱也不冷,免得凍死了。朝陽,你記住,明年開春了,將發出來的枝,挑那纖細的,剪了,那會分了肥,長出來也不好看。到了六月,水少澆些,枝梢蔫了也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