雞不成蝕把米,不見得多得寵,嫁人倒是難了。
過了一會兒,李成奎扛著女兒又上來了,劉全舉著兩串炸臭豆腐跟在後面,跑堂的小二瞪他兩眼,這傢伙全當沒看見,把其中一串料多的遞給李懷熙,“公子,給你一串。”
李懷熙接過來,也白了劉全一眼,“能給主子買臭豆腐,還要一人一串的奴才,全天下除了你,找不出第二個來。”
“你要不要,不要我都吃了,你到現在也沒給過我月錢呢。”劉全三口兩口把自己的臭豆腐嚥下肚,拿起筷子把李懷熙面前的一塊肉夾到了自己碗裡。
“你把過年那兩個小金錁子還我!”李懷熙拍了一下劉全,趕緊吃完自己的臭豆腐,劉全吃飯快,下手晚了他很吃虧,今年他也開始能吃了,晚上睡覺前這主僕倆還要在院子裡的小廚房加餐一頓,要不然會在半夜餓醒。
李成奎給媳婦買了金鐲子、金耳環和金簪子,在李懷熙的提醒下還買了一面西洋鏡子,程氏一邊覺得高興一邊心疼,“這錢哪能這麼花,將來兒子們還要用的,買這個幹什麼,我又不出門。”
“您現在不就在門外面嗎?”李懷熙從金鋪走出來,把一個盒子交給他娘,“這是我給姥姥買的金手鐲和金簪子,回去您給送過去。”
李成奎一拍自己腦門,“哎呀,瞧我,咱娘幫咱們家帶了三年的孩子,我們這兒到現在還沒什麼像樣的孝敬呢!我們這麼大的人還不如咱兒子!兒子啊,你這花了多少錢?爹給你補上,這算爹買的行不行?”
“不行!沒您這麼算的,我買的就是我買的,您自己想別的孝敬去。”李懷熙的金首飾是拿他自己的小金錁子換的,他也不知道多少錢,反正他給他姥姥換的都是裡面分量足的。
李成奎沒辦法,在旁邊的綢緞莊又買了兩匹上好的綢緞孝敬丈母孃,之前他也買過兩匹綢緞孝敬,可是老太太自己全做了壽衣壓箱底兒,這次再買兩匹,兩口子心想著這回老太太總不能再做壽衣了,沒聽說過這還要換洗的。
一家人天黑以後去了戲園子看戲,李懷熙他娘喜歡文戲,書生小姐哭斷愁腸的,李四和這爺幾個一樣,喜歡武戲,翻江倒海舞槍弄棒的,文戲武戲各聽一場,這天就晚了,李成奎找了一家客棧要了兩個房間,李懷熙和劉全住一間,兩口子帶著女兒住一間。
其實林易辰交代過林家的下人,林家的宅院李懷熙隨便用,可是李懷熙這幾個月從沒去過,開學的第一天劉全無意的一句話入了他的心,林易辰今年二十歲,對他動情的時候十七歲,少年心性不比他成年人的靈魂,沒準這幾年不常見面就變了,所以從那天開始,林易辰主動送過來的東西他還接,可是林家的宅子他一次也沒去過,林家的下人他也沒用過,他給自己的心加了一層殼。
李成奎兩口子帶著孩子們又在餘川玩了兩天,李懷熙回書院的時候兩口子回了錦縣,到家以後沒幾天託人寫了一封信過來報平安,他娘在最後提了一句,程安要定親了。
李懷熙放下信,想起二十歲的林易辰,笑著搖搖頭,讓劉全把剛剛收到的一箱夏季物品收好。
盛夏的時候,茅廁後面的荷花果然開得很豔,賞荷詩會邀請了餘川有名的文士一起參加,自古文士愛風流,所以文士又邀請了眾多名妓,李懷熙穿梭其間,很是開了眼界,給林易辰回信的時候描述了一下當天的盛況,被狠狠地嘲笑了一次土包子。
林易辰說錦縣暴雨成災,他每天都澆得像只落湯雞,不是視察東邊的堤壩,就是視察西邊的水庫,忙得像個陀螺,李懷熙很沒誠意的讓他保重身體,書院冬暖夏涼,他自己的小日子過得很好。
八月初三李懷熙生日,他娘繡了一個新的福袋給他,李虎剛好隨著大賬房來餘川,就給他帶來了。李虎很心疼弟弟一個人過生日,在餘川買了很多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