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們眨了眨眼睛,華姐轉身向著門外走去。
待到那些小鳥們嘻嘻哈哈的跑出去後,華姐探進頭來,對著他露出了一抹狐狸般狡猾的笑容,方才輕輕的帶上房門。
房門關閉,這個女生的閨房中,便只有他與韓傲霜單獨相處,清晨溫暖的陽光透過特別裝飾的稜形玻璃,折射出淡淡的七彩光芒,將整個室內映照的有些夢幻。
在這一片夢幻之中,兩人靜靜地對視著,再加上不凡的面貌,仿若童話裡的金童玉女一般。
注意到床榻之上女子溫柔中夾雜著些許羞澀的笑意,張陽略顯尷尬的扭了扭脖子,隨機面色回覆了以往的慵懶,淡淡的掃了眼屋內的佈局,輕聲問道:“聽說你的腳扭了,好些了嗎?”
“好多了。”韓傲霜微微垂下了頭顱,秀氣的耳垂之上,隱約泛起了淡淡的粉紅。
一絲尷尬的迤邐氣息,緩緩的在屋中彌散,望著女子嬌媚的羞澀模樣,張陽不禁有些失神,凌厲的口舌,也在此刻悄悄的藏匿起來。
正當他將要沉淪進這溫柔陷阱的時候,一張美麗而精緻的臉龐,突然出現在他的腦海,本已伸出的雙手,也是猛然的收回。
“朱媛?靠!這牲口就會在這時候給我搗蛋!”張陽狠狠的甩了甩頭,雖然將那張臉龐甩出腦海,不過再次看向韓傲霜的時候,雙眼已經呈現一片清明。
“感情這東西傷人傷己,在確定自己傾心的歸屬之前,還是保持曖昧的好。”心裡有些無恥的閃過這個念頭,張陽輕輕的摩挲了一下臉頰,淡然笑道:“華姐的話不要當真,她啊,就是個女強人型的,什麼事都喜歡亂操心。”
無恥!聞言,韓傲霜不禁在心裡罵了一句,自從張陽女朋友走了以後,過了沒多久,他便不再與那些女生保持距離,而是小心翼翼的呵護著那點曖昧,分明便是想仔細的挑取一個讓他最為滿意的出來,而且對那個朱媛,已經有了些許戀人的味道。
特別是昨天從那幫牲口的口中知道了他帶著朱媛一夜未歸的訊息,韓傲霜的心裡更加的焦急難耐,才會特意安排了扭腳的戲碼,並且在不經意間就讓表姐看到了她的日記。
不過現在看來,她苦思冥想的招數並沒有得到應有的效果,這個牲口比想象中的更加難纏,竟然在這樣的氛圍下,還是僅僅把她列入了保持曖昧的人選而已。
想到這裡,韓傲霜的嘴角不禁撇出一抹苦笑,即使張陽再壞,她還是無法放棄,在她的心裡,這個臉上總是帶著慵懶笑意的少年,依然是那個爬在窗外的大樹上,輕輕吹奏著柳笛,為身陷無邊黑暗的她帶來光明的無上神靈。
那是五年前的秋天,她因為高燒燒壞了視網膜,只有尋找到能夠適應的視網膜,並且要做一個不小的手術才能恢復視力。為了支付那不菲的手術費用,父母起早貪黑的忙活生意,只能把她單獨放在了家中。
可以想象,一個豆蔻年華的少女,孤獨的一個人沉寂在黑暗之中,那種寂寞與痛苦,會把她逼瘋到何種程度!
正當她幾乎想要輕生的時候,一個沉悶中帶著絲絲灑脫,寂寞中卻有著無邊歡樂的笛聲突然響起,她可以誓,這輩子從來都沒有聽過如此古怪的笛音。
於是她每天焦急的等待著笛音主人的到來,然後默默地聽著笛聲以及他莫名其妙的自言自語。
這種情形,一直持續到父母把她帶去了都為止,然而在都的日子裡,她無時無刻不在想念著那位吹奏柳笛的少年,所以當尋找到了合適的視網膜做完了手術之後,她便回到了故土,努力的尋找著夢中的情人。
找到張陽並不難,在這座小城裡會吹奏柳笛的本來就不多,更何況還有著那種極其古怪的吹奏風格,不過當她找到張陽的時候,卻現在他的身邊,已經有了一位溫柔婉約的美貌女子,所以只能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