獄。
當然,按照法律來說,給別人造成重傷害是該接受審判,但如果沒人告他呢?
再重的傷害也可以說是民事糾紛,距離國家安全啥啥的實在太遙遠,只要沒有苦主,就沒人會理他。在能省一事是一事的前提下,連公訴人都不會出現。
看他掛電話,雲恩惠特別好奇:“你真忙。”從見面開始,白路的電話就沒完沒了。
白路搖搖頭:“趕緊回家吧,晚了趕不上公共汽車。”
“我打車。”
勸說無用,白路按開電視。電視裡演的是財經頻道,一個所謂專家在分析國家經濟,說去年的gdp如何如何,今天第一季度的資料如何如何,下半年一定有更好未來。
既然都有更好未來了,專家繼續分析資料,從股票到房價,列出一堆資料,總的來說是一片紅旺,都會看漲。
白路看了幾眼,腦子裡又在琢磨胡振興的事情。
雲恩惠突然說話:“騙人!這幫專家就沒個準兒,去年金價暴漲,專家們說還能漲,也是列出一大堆資料,我媽就信了,花五萬多買堆破金子,現在賠個不像樣,起碼一萬五沒了。”
白路好歹研究過幾天經濟,笑道:“如果市價掉一萬五,你家賠的會更多。”
如今的老人們多經過很多非比尋常的動亂時期,認為買金子會保值。因為全世界都認這玩意。
可有一點,買金子容易賣金子難,賣的時候要出具發票,要去正規店鋪回收,按市值百分比收取手續費。
如果是黑市交易,抽成興許會更多。反正一點,無論買賣什麼都要被扒一層皮;投資什麼都很艱難。
聽白路說會賠的更多,雲恩惠說:“不管了,我媽說不管賠多少,都留給我做嫁妝。”
白路哈哈一笑,想起藏在二叔床下的那堆金條,心說千萬千萬別出事。賠點錢無所謂,萬一被警察查到,來歷都解釋不清。
如今正是多事之秋,隨便一點事情就有可能是壓倒駱駝的羽毛。
他在亂想,何山青打來電話:“在哪個病房?”
“你要幹嘛?”
“廢話真多,我在醫院門口,你在哪個病房?”
白路把電話交給雲恩惠:“告訴他怎麼走。”
有了雲恩惠的指引,五分鐘後,何山青和鴨子走進病房。倆人喝的都有點多。
白路嘆口氣:“喝酒還開車?找死呢?”
“靠,喝個酒都不安生,沒完沒了全是你的破事。”何山青罵道。
鴨子嘆氣:“大場面啊,因為你,我倆回來了,你就感動吧。”
白路不屑道:“大個屁。”
何山青看眼雲恩惠:“出去呆兒,我們有事要談。”
雲恩惠說聲好,推門出去。
等關上房門以後,鴨子走到門口往外看,何山青小聲說:“敢不敢玩個大的?”
一聽這話就知道沒有好事,白路問:“怎麼玩?”
“只要你同意,其它就別管了,全由我們來。”何山青幾個人很在意白路的感受,如果是合法合理辦事,可以不問白路意見。現在白路是當事人,必須要多考慮一些,以免好心辦壞事。
白路一聽就明白了,笑道:“跟我這裝了多半年的好孩子,現在要當壞人了?”
“叔叔從來沒說自己是好人。”何山青看看白路的半邊屁股:“你倒是好人了,看把自己弄的,爽麼?”語氣很有點不屑。
白路鄙視道:“你好歹讀個大學,就這德行?”
“讀大學怎麼了?我還就告訴你,越有知識的人越混蛋。”何山青確實喝大了,什麼話都說。
“好吧,你混蛋,你倆回家吧,幫我照顧好沙沙就成。”說完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