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出來的時候,他才驚訝地發現已經是午夜時分了,整個計劃處的辦公區只有兩個極其敬業的參謀軍官還在工作工一個叫做哈蒂考特瓦瑟,陸兵上尉,之前在黨衛隊全國總部任職,按說見過不少大世面,但他似乎永遠都是一副埋頭幹活的勞模姿態;一個名叫佈施曼漢德馬克,陸兵少校,來“避難所”前曾在大德意志裝甲師的是參謀部擔任參謀官,並以全優的成績從第一期高階軍官班畢業,在這裡也算是個小小的傳奇了。
自己來戰略參謀部的時間不長,對身邊同僚的情況主要是透過攀談閒聊獲得的,並不能用來判斷一個人真正的能力和品行。基於自己獲得晉升後也還只是陸兵中尉軍官,以常理來看,要讓軍階更高的同僚跟在自己屁股後面實在有些滑稽,林恩小心地收起資料準備離開,偏巧漢德馬克少校站起來活動四肢,見林恩這麼晚也還在崗位上,他禮貌地笑了笑一一人長得本來就tǐng端正,笑容也很有親和力,更重要的是全優生的聲名響亮,這一切綜合起來,讓林恩“膽大妄為”地做出了一次空前的嘗試了一邊若無其事地舒展雙臂,一邊以閒談的姿態說道:“長官,這麼晚還在工作?”
雖然之前兩人沒怎麼說過話,也不在一個工作小組,可終究在一個。辦公區,每天少不了打照面,漢德馬克少俠客氣地說:“你不也是?”
林恩在距離少校辦公桌一尺之處毖住腳步,能夠看到他桌上的圖紙檔案,但不至於看清細節和文字,然後感慨地說:“為了實現夢想,苦點累點也不算什麼:”
“呵,是啊,夢想……。”漢德馬克少校臉上流lù出的笑意帶著苦澀:“長官您是哪裡人?”林恩問。
“漢堡。”少校答道,旋即有些思維定勢地解整:“雖然大多數漢堡青年都參加了海軍,但我從小就渴望成為一名騎士,所以……,後來參加了黨衛隊。”萊恩並不想糾纏騎十和黨衛隊的關係,他又問!‘您估計也就35歲左右吧,在這今年齡就能當上少校,真是令人敬佩!”
對方笑了:“哈,再有四個月就滿29歲了!相比之下,稍微你的眼裡才震的讓人敬佩呢!”
林恩聳肩一笑,不多解鋒,他有意瞟了眼少俠桌上的那些東西,問說:“參謀工作還真是費心費力,在我看來是比拿槍戰鬥複雜多了!您不覺得?”
少校回頭看了看桌上的圖紙檔案,苦笑:見對方不願明言,林恩轉換話題道:“長官,您的家人還留在德國嗎?”
漢德馬克少校對此顯然沒有戒心,他隨口回答說:“是啊,年邁的父母和妹妹都留在了漢堡,還有個在,霍亨斯陶芬,裝甲師開坦克的弟弟暫時不知下落。”
林恩注意到少校左手無名指戴了戒指,因而問:“夫人是跟看來了基地?”
漢德馬喜當即愣了一下,神sè迅速黯淡下來,爾後嘆道:“在敵人的一次空襲中喪生了了”
圈子繞來繞去,終於繞到了一個槽子,林恩表示了沉重的遺憾,又說:“這些萬惡的敵?……是美國人乾的吧!”
也許是被時間消磨了意志,也許只是將仇恨埋在了心底,少校冷冷地說道:“西線敵軍的轟炸,不是英國就是美國!”
儘管少校的反應並沒有想象中的強烈,林恩仍是抓住這個話題透lù道:“我會替你報這個仇的!”
少校果然聽出林恩話裡有話,他瞬時瞪大眼睛,緊接著又迅速恢復了常態,低聲說:“這次你會去?”
林恩瞟了眼坐在不遠處的考特瓦瑟上尉,他英然沒有起身或發出任何動靜,卻並不代表他耳朵不在傾聽。
到了關鍵內容,林恩很隱晦地朝少校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