線下移,瞟過那坐立在石臺之上的一干雲嵐宗長老,特別是當目光掃過那臉色略微有些鐵青地雲稜之後,海波東眉頭也是微微皺了起來,袖袍之內手指輕輕彈動,許些寒氣緩緩繚繞在掌心中,隨時準備著應付任何突發事故。
“該死的小子!”
手掌帶著幾分怒意,重重拍在身旁的石臺上,雲稜臉色鐵青,他沒想到那蕭炎竟然如此不給面子,先前他的那道提醒聲音,竟然是沒有半點作用。
“大長老,接下來怎麼辦?嫣然經落敗了。”一名雲嵐宗長老苦笑著問道。
雲稜臉色變幻不定,納蘭嫣然可是代表著整個雲嵐宗,如今她輸掉了比試,無會有損雲嵐宗聲望,此時宗主不在,他這個大長老,自然是必須想盡辦法將這些損失挽救回來。
“不過在場這麼多勢力首領,若是沒有合適的藉口,如何挽救?若是強行來的話,那豈不是顯得我雲嵐宗是強盜之流了麼?”雲稜心中念頭不斷的盤轉著。
心中有些煩躁的想著挽救措施,雲稜目光忽然停在下方那臉色一片慘白的葛葉身上,此時,後者正拿一副見了鬼的模樣,盯著半空上地蕭炎,那副驚恐的模樣,讓得本就煩躁的雲稜更是怒火大生,當下忍不住的低喝道:“葛葉,注意你的形象!你可是宗內執事!”
聽得雲稜的喝聲,葛葉渾身一顫,終於是清醒了過來,豁然轉過頭來,嘴巴哆嗦著,手指顫顫巍巍的指向半空地蕭炎,壓抑的低低聲音中,有著掩飾不住的恐慌:“大長老,他。。。他便是殺了墨承的那個神秘人!”
葛葉此話一出,石破天驚!
石臺之上的所有云嵐宗長老,臉色瞬間大變!
。。。。。。。
蕭炎淡淡的望著那墜落而下的曼妙身影,回想著先前納蘭嫣然臉頰上的那抹苦澀悽然,他眼中也是再度閃過許些疲倦,為了這個所謂的三年約定,他離開了家族,離開了那個讓得他牽腸掛肚的可愛女孩,如今三年之約終於結束,他地身體乃至靈魂,似乎都是在此刻卸下了一個壓得他一直喘不過氣的重擔。
“終於結束了啊輕嘆了一聲,面前雙翼振動,身形也是沿著納蘭嫣然墜落的路線,緩緩下降著,在即將落地之前,一道白影忽然從納蘭嫣然懷中飄落而出,順著風兒,對著蕭炎飄了過去。
順手撈過白影,蕭炎眼睛瞟了瞟,身體卻是忽然略微有些僵硬了下來。
白影,僅僅是一張摺疊得極為整齊的白紙,或許是因為無數次的摺疊,白紙地邊緣部位,已經出現了一些破屑小洞,這張白紙,蕭炎很眼熟。。。因為,當年在那蕭家大廳,少年便是從桌上抽出了這張白紙,揮揮灑灑寫下了那封讓得所有人目瞪口呆的書!
緩緩攤開白紙,略微有些稚嫩的筆跡躍然紙上,目光掃下,那沾染著血的手印,在日光照耀下,是那般的刺眼。
盯著這紙休書好片刻,蕭炎方才輕輕搖了搖頭,瞥了一眼那即將落地的納蘭嫣然,袖袍一揮,一股勁氣憑空浮現,將她的身體馱負著,緩緩落在了青石地板之上。
“咳。。”
捂著胸口劇烈地咳嗽了幾聲,鮮血從嘴角溢下,納蘭嫣然一手撐地,帶著幾分倔強的抬頭,望著站在面前不遠處的蕭炎以及他手中的白紙,臉上的表情一陣變幻,半晌後,似是暗中下了某種決定。
在眾目睽睽之下,納蘭嫣然有些艱難的站起身來,略微有些沙啞的低低聲音中,有著難以掩飾的苦澀:“蕭炎,你贏了按照當年的約定,若是最後比試輸了,我納蘭嫣然本該為奴為婢。”
“不過,為了宗門名聲,請恕我不能如約實現了,反正我在你心中蠻不講理的印象也已經根深蒂固,那,就再讓我任性一次吧
“現在想來,當年蕭家地事,我的方式,地確不妥,所以,請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