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得自己那肩膀上一重,緩緩地轉過頭往自己的肩頭望去,才發現某同志那隻大爪正悠閒地搭在自己的肩上……
悄然抬起頭看了看,他卻是一臉的嚴肅深沉,讓她想開口反駁他的底氣都沒有了,有些憋屈的低頭看了看懷裡的木瓜,星夜其實有那麼一股撞牆的衝動,身旁走過的路人偶爾對她投來的那種怪異中隱忍著笑意的眼神,讓她煎熬,很煎熬!
從菜市場裡出來,天色已經完全暗了下去,天氣依然還是很潮溼,南方的天氣,也就是這樣了,春天一來,總有那麼一段時間是陰陰潮潮的,不過還好,這春天即將要過去了,夏天就要來了。春天到了,夏天還會遠嗎?
儘管雨幕下的夜色靜謐迷人,但隱匿在蒼茫的夜幕之下的戰家別墅正是陰沉一片。
戰老首長跟於政委的書房內。
戰老首長正一臉陰沉坐在書桌前的沙發上,瞪著一雙眼睛望著坐在書桌前看書的於政委。
“滿意了?高興了?跟你一樣先斬後奏!這脾性!哼!”一個激動,戰老首長嗖,的一聲站了起來,負著雙手,心底明顯正盤旋著一陣怒火,大步的在書桌前踱踱去,銳利的眼中充斥著濃郁的不滿。
“要氣死我了!連個人都不帶回來瞅瞅就敢去給我領證了,嗯?這是嚴重的不尊重,不孝順!”越想越氣,戰老首長就是氣戰北城連人都沒帶回來,就這樣一聲不吭的把證給領了。
相比較於戰老首長那跳腳的脾氣,人家於政委可就是淡定多了,緩緩的從書裡把頭抬了起來,幽然望了氣得滿面紅光的丈夫一眼,漫不經心的語氣傳來,“行了!好像這事情你沒幹過一樣!還不是學你的?”
戰老首長老眼一轉,盯著於政委嚎了一聲,“怎麼就像我了?這事他怎麼就像我了?我看是像你!先斬後奏!這人還沒回來,昨天一夜不歸,太不像話了!”
“不學你學誰?當初要不是我親自過去拉著你,現在的戰老夫人就不是我!要不是我讓司令員宣佈你那婚約無效,你的夫人就是那個醫院的王醫生!哼!我看你娶她啊,她現在連牙都掉光了,半身不遂躺床上,看看誰還有空陪你去曬夕陽散步!你呀,始亂終棄!丟死人!”于丹譏笑了戰老首長一聲,索性將手裡的書本一手丟了過來。
譁!,戰老首長眼明手快的,利落的接住了迎面飛過來的書本,灰白的眉毛一挑,皺著眉頭,咆哮道,“說話就說話,你丟什麼東西啊!多大了你!多大了!你以為你還是十八歲小女生嗎?動不動就丟東西!還有,別老拿這些陳年往事來跟我扯,都過去多少年了?怎麼就不見你提著膩味呢?”
“我要不老掛在嘴邊,你怎麼記得你以前有多麼的混蛋,以前對我有多麼的差!我有時候真不知道我稀罕你什麼了!非要吊死在你這棵老樹上!我當初要是聽了我父親的話,嫁給人家方老闆的兒子,我現在都移居法國了,浪漫的法國!怎麼可能守著你這麼一個野蠻的硬漢!一輩子也沒有對我說一句好話,怪不得我父親當初要我想好了,讓我不要後悔……”
說到這裡,于丹心裡忽然感到一陣梗塞,一陣感慨油然而生,心中頓時酸澀無比,有些委屈的望著戰老首長,“我生無極的時候,難產,差點死掉了,都沒見你回來看我一眼,還有,無極九歲那年,我患了闌尾炎住院了,你也沒有在我身邊,你說,我當初要不是嫁你,我的生活會這樣艱苦嗎?”
聽到於政委這控訴,戰老首長馬上就棄械投降了,老臉上掛著一副難得的愧色,聲音低了下來,“唉,這些事情都過去,提著難受,不說了!算了算了,趕明兒讓城兒把他媳婦帶回來瞅瞅吧,我也沒說什麼啊,算了,那女孩又不是沒見過,看著人家挺善良的樣子,我看這事情,多半是城兒那臭小子連哄帶騙的把人直接帶民政局了,怪不得昨天軍區那邊來電話說情況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