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楚,只不過此時的他卻無法遵照欒奕所說“閉嘴”——他已是震驚的合不攏嘴!
視線中,塵霧散去後安平城堅固的城牆缺了一大截——既不是坍塌,也不是傾倒,而是就那麼憑空消失了。
“俺的個親孃!這是什麼法術……聖母顯靈!”張飛瞪著他那對銅鈴般的大眼在胸前划起十字。
盧植、徐庶、荀堪、辛評……其餘人等亦是震驚萬分,一副不可置信模樣,半天沒能緩過勁兒來。
欒奕提醒徐庶,“福哥兒,等什麼呢!還不雷鼓進軍?”
徐庶這才回過味兒來,一聲令下,整裝待發的教會衛士瘋也是的直撲安平西城牆上的斷口。
與此同時,安平城內目睹城牆轟然消失的審配臉色慘白,又心有餘悸。若非他臨時起意,決定下城巡查城內治安,此時的他就站在那片城牆上,與守衛這段城牆的千名士卒一起成為滿地碎屍的一部分。
不過命雖然保下,卻失去了守城的唯一屏障——堅固的城牆。沒了城牆,他手下僅有的那一萬多人本不足,如今又在方才劇烈的爆炸中受了驚嚇,哪裡是教會十數萬大軍的對手?
“安平終歸還是要丟了嗎?”審配仰天長嘆。其實他早有丟城兵敗的心理準備,卻沒想到丟的這麼快,僅拖住教會兵馬不足半月,便被教會攻破!
感嘆之餘,教會的衛士們宛若澎湃的銀河涌向城池斷口。一隊忠誠的守城士卒還奢望將教會衛士堵在城外。剛想試圖反抗一下,便見一人一騎當先殺來,“潁川欒子奇在此,擋我者死!”缸口粗的大錘橫掃而出,撩開守城士卒們極刺而來的長矛。
一眾守城士卒頓覺雙手傳來一股巨力,手中兵器險些組攢之不住脫手而出。
恰當此時,欒奕反手又一錘,這一錘堪稱力達千鈞,一棒子掃下去直將一排五六名守卒砸飛起來,炮彈似的撞在身後袍澤身上,掀翻一大片人。
欒奕藉此在守卒之中殺出一道缺口,坐下沙丘戰馬如入羊群之虎,速度全開載著欒奕一頭扎入軍陣。欒奕身後,左側典韋,右側張飛統領親兵護衛,于禁、徐晃居於左翼,張郃、高覽於右翼,大軍呈墜型形態,迅速鑿穿了守城士卒的防線,如大雁過境一般掠入城中,所過之處無人能擋,馬蹄踏過所在必有一陣血雨腥風。
一應守城士卒自知抵抗無用,紛紛主動繳械投降。
欒奕統兵在城中廝殺一圈,見反抗的呼喊聲漸漸平息,便先行一步領著親兵直奔郡守府。
此時,審配就在郡守府內,借府宅的高牆做著最後的頑抗。欒奕找到他時,他身邊只剩聊聊不足百人,被張飛的數千人馬團團包圍,上天無地下地無門。
欒奕離得老遠便可聽到張飛那標誌性的大嗓門,“毋那廝,好不識實務。袁本初都死了,他兒子袁尚業已成了階下囚,你還抵抗個什麼勁兒。不如早早投誠,俺家教主必會惜你之才,予以重用!”
欒奕聞言一樂,“嘿……這糙張飛,竟也學得勸起降來!”他縱馬來到張飛身邊,透過破碎的府門,目視府衙正堂前方身披鎧甲的審配,問張飛,“他肯降嗎?”
張飛搖了搖大腦袋,“這廝倔的很,死活不肯歸降!”
“那還等什麼?”
“啥意思?”
“如他所願,殺了他!”欒奕冷冷道。
“啥?”張飛一臉震驚。在他的記憶裡,欒奕心慈,對待俘虜項來從優,尤其對那些才華橫溢者格外照顧。如果他們願意歸降,欒奕便予以後代;如果他們頑固不化,死不歸降欒奕則苦口婆心勸導,或者發配到運河邊勞改。讓他們在實地品味過教會統御下諸多好處後心系教會,主動來投。
像眼下這樣主動宣判結果一個人性命的事還是第一次發生,而且此人還是河北赫赫有名的名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