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憂被毛詩韻的疼痛聲所吵醒,看著她一臉難受的樣子,吳憂不得不將醫生再次請來。誰知,毛詩韻跟這個醫生彷彿有仇死的,硬是不讓對方檢查。吳憂只好在旁邊說好話,唯恐得罪了這個在人間掌管人生死的“閻王”。拉拉扯扯之間,總算檢查完了,吳憂也就安心了。
“你,出來。”走到門口的醫生又轉頭說到。
“我?”吳憂用手指著自己的鼻子。
醫生沒有說話,徑直往外走去。吳憂站在這個醫生面前,竟顯得有些緊張。一抬頭,卻發現對方正在直勾勾地看著她,她頓時低下頭去,好像犯錯誤的孩子一般。
“沒事了,進去吧。”
吳憂很納悶,哪有這樣無緣無故叫人出來,又什麼都不說再讓人走的。
“詩韻,好些了嗎?”
毛詩韻不說話,像看怪物一樣盯著她。吳憂心裡發憷,動作也有些不自然。自己這個室友的氣場太強大了,以至於每次面對她的時候,都要擁有很大的勇氣,尤其是她這樣膽小如水的人。
“謝謝。”
正在喝水的吳憂被這兩個字嚇到了,喝進去的水便順著鼻子流了下來。她想要一直保持美好的形象,奈何世事總是難料,就好比現在。想讓毛詩韻主動開口就已經是困難的事情,更不要說“謝謝”了。
“喂,有點形象好不好,別這麼沒出息。”
被毛詩韻這樣一說,吳憂也覺得自己挺沒出息的,不過是聽了惡魔對自己的道謝而已,何必激動成這樣子。
“對……對不起。”
這次的救人事件,是兩人關係發生轉變的轉折點,在吳憂眼中,毛詩韻不再是張牙舞爪的惡魔,而在毛詩韻眼中,吳憂仍是個受氣包,膽小鬼。不過在毛詩韻的庇護之下,那兩姐妹也有所收斂,不再刁難吳憂。吳憂有時候會膽大包天地挽著毛詩韻的胳膊說:“阿詩,阿詩,你真厲害!”說完之後還哈哈大笑。
但這笑聲僅維持3秒鐘,就被毛詩韻的一記白眼給秒殺了。兩人不談生活,不談家庭,僅僅是依偎在一起,什麼都不說,也是美好的。什麼是朋友,吳憂想,即便全世界都拋棄了你,她也依然會拉起你的手,同你一起上路,無論前面是刀山火海,還是死路一條。她想,等自己老的時候,回顧自己的一生,想起來的應該不是裴炎,而是阿詩,那個在青春即將結尾的時候,陪她一起笑,一起瘋的人,在她淋雨的時候,給了她一把傘的人。
作者有話要說:
20
20、故人西去 。。。
“吳憂,你後天回家一趟。”爸爸打電話過來的時候,聲音裡滿是疲憊。
從上大學之後,她和爸爸之間的交流就越來越少了,有時候一天甚至也說不上幾句話。有段時間,她倍感孤獨,那樣沒有人理,也不想理任何人的狀態,讓她一度懷疑自己得了憂鬱症。她說“我很孤獨”,卻無一人聽見,她不過是說給了自己聽。
聽著爸爸的聲音,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
“發生什麼事了嗎?”一般情況下,作為三好學生的吳憂從不逃課,只是跟著毛詩韻,多多少少地逃了幾次。她主要的目的是害怕回家,不想面對自己的爸爸和後媽。
“回來就是了。請假也得回來。”
放下電話,吳憂開始思考,是不是天底下所有的父親都一樣,是霸權主義的擁護者。當她把這個想法告訴毛詩韻的時候,毛詩韻的感觸比她還要大:“絕對是這樣,男人就是權利的象徵,他們喜歡什麼都握在手裡。你看看希特勒,不就是那樣的人嘛。自古以來,戰爭爆發的主要原因就是男人,如果不是熱衷於霸權主義,世界早就和平了,伊拉克就沒有戰爭了,五角大樓也就不會被炸了。所以,不要用理智和男人對話,他們的智商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