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小美跟張怕說真快,感覺去年才剛過完年,今年又到了。
張怕說:“因為忙,所以過的快。”
劉小美笑了下:“小夥子,要嫁給本宮了,可有啥想法?”
張怕說:“我有一億了。”
劉小美說:“去我家過年?”
張怕說:“咱們好像還得忙一年。”
劉小美說:“你是辛苦一輩子。”
張怕笑了下:“親一個,妹子。”
劉小美說:“先給大爺笑一個。”
如果生活能一直這樣開心的過、或者說是簡單的過,那就是幸福。
倆人來到二樓舞蹈教室,劉小美站在鏡子面前,看著另一個自己說:“小時候只想站到最高最大的舞臺上,完全沒有別的念頭,什麼功成名就?成為明星,大紅大紫?都沒有,就是覺得我應該跳舞。”
說著話,轉身面朝張怕,忽然原地一個旋轉,勐縱身一跳,朝張怕撲倒過去。張怕兩手接住。劉小美就倒在張怕懷裡看他:“跟你說我以前的故事好不好?”
“好。”張怕說。
劉小美說:“在那些時候,我沒有想過找男朋友,沒有想過結婚,我認識的一個師姐……是個美國人,長得特別好看,面板白的像雪,對我很好。”
張怕慢慢坐下,劉小美躺在張怕腿上繼續說:“明天過年了。”
張怕問:“累麼?”
劉小美笑著說:“我不累,你才累。”又接著說:“我那個師姐特厲害,就是瘦,在那個年紀沒有肉很正常,老師說她天生是舞者,用咱們的話說是吃舞蹈飯的,老天爺賞飯吃。”
張怕說:“比你還厲害?”
劉小美想了下說:“比我那個時候要厲害一點,半斤八兩?”
張怕說:“那一定是高手。”
劉小美說:“她特別厲害,只要是她參加的舞蹈比賽,從來沒有拿過第二名,在學校的時候,很多舞團已經發給她邀請,免試入團,保證一年內當上首席舞者。”
張怕說:“首席舞者到底是什麼意思?一直不好意思問。”
劉小美說:“一個舞團未必有一個首席舞者,都是要競爭的,可以肯定的是人數不會多,在芭蕾舞裡面,首席是一種級別,像俄羅斯芭蕾舞團有十幾個首席,估計我現在的水平,應該有戲。”說到這裡嘿嘿笑了一聲。
張怕說必須有戲。
劉小美說:“首席有很多,但不是每一個首席都有名氣,我是運氣特別好的那一種,好歹有些名氣。”停了下又說:“單以名氣來說,在那個時候的美國,我和師姐差不多,在中國就是我更有名一些。”
張怕問:“這麼厲害的人,叫什麼名字?”
劉小美停了下說道:“說了你也不知道。”跟著又說:“在國內的時候,我們老師叫我小天鵝,在美國的時候,同學叫我黃天鵝,白天鵝是我師姐,在前兩年時間裡,我一直在追她,一直在追,因為她太厲害了,幸好我也不差,有時候評委喜歡我還讓我拿第一,再後來,她不跳舞了,就一直是我拿第一。”
“不跳舞?為什麼?”張怕問。
劉小美說:“病了,我是那個時候才知道什麼是天妒英才。”
張怕問:“現在呢?病好了沒?”
“沒有,一年多吧,走了。”劉小美說:“師姐走的時候我哭了,忽然覺得好像沒了目標一樣,不想練舞、不想比賽、也不想回國,大概半個多月,我好像機械人一樣,一直在想一直在想,在想為什麼這麼年輕的人忽然就沒了,在想我這麼努力、將來一定成空,又是為了什麼?”
“師姐不能跳舞的那段日子,有時候會來看我,我們經常通電話,她給我意見,幫我練舞,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