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張怕笑了下:“我還真是嚇唬你,也許你不害怕,沒事,我簡單說下,你聽聽就得。”
說著話仰頭問道:“能蹲下麼?坐著也成。”
苗自立後退一步:“認真聽你吹牛皮。”
張怕笑笑:“聽好了,剛來到幸福裡的時候,就安生了十天,從第十一天開始打架,每天都打,我一個對一條街的人的時候在打,一個人對四個幫派的時候也在打。”
苗自立冷笑道:“不是你厲害,是他們棒槌。”
張怕說:“是啊,幸福裡的人是挺棒槌,你要是夠牛,去街裡喊一遍。”
苗自立不接話了。
張怕繼續說:“打了一段時間,打出個名字,現在,我要說是幸福裡的小弟,沒有人敢做我大哥。”
“也許你有權有勢,不在意幸福裡一群垃圾,只要大權在手,警察如狗,是不是?你可以隨便指使警察抓人。”張怕摸下鼻子說道:“其實呢,你忽略掉一件事,我就一個沒錢沒勢的外地人,敢當眾毆打你,還有你那個京城來的朋友,你以為我傻麼?看不出你們很有錢很有背景?可我還是敢打你們,你就不想想是為什麼?”
苗自立眼神變冷,還是沒接話。
張怕繼續說:“老話說,光腳的不怕穿鞋的,我還真不怕你們,我一個人對上幸福裡都敢打,會不會怕你們幾個公子哥?”說著冷笑一聲:“是,你們有錢,可以找殺手殺我;你們還有權,也可以讓警察抓我,可有沒有想過一點,你們是在得罪我?如果說殺手殺不死我……不和你吹牛,成功率不高,四年前幸福裡最少有十個人想我死,現在都不在了,有去外地的,有去監獄的,我還是好好的。”
聽到這句話,苗自立終於有點動容,眼前這傢伙是一個什麼樣的畜生?
張怕接著說:“這段歷史不光榮,但是很多人知道,你可以去派出所問,老人應該知道。”接著再說:“咱倆換位思考一下,我有權,把你弄進監獄,可我敢不敢弄死你?一般情況是不敢,因為沒那個必要,你說我說的對吧?”
苗自立還是不說話。
張怕攤開雙手,低頭看看,忽然苦笑一下說:“其實,我就是個垃圾,你覺得跟一個垃圾這麼認真值當麼?就算你把我關進監獄,等我出來怎麼辦?我這個人記仇、很記仇,如果你一定要得罪我,我在忍不住的時候,一定會殺了你。”
說到這裡無奈一笑:“這句話是威脅。”說完起身道:“你讓我沒了工作,無所謂,這件事我忍了,不過你要是還想繼續琢磨我,會連後悔的機會都沒有,不信儘可以嘗試。”
走前一步,站到苗自立正對面,輕聲說話:“咬人的狗不叫,我今天叫一次,是不想和你搞到生死相見的地步,再見。”
說完這句話,抬步走進幸福裡,扔下苗自立一個人瞎琢磨。
張怕剛才說了一大堆廢話,打架時常聽人說,近似於吹牛皮一樣。可不知道為什麼,從張怕口中說出來,就是顯得真,特別真。
苗自立猶豫猶豫,上車開走,至於張怕,一定要琢磨清楚了再決定要不要繼續折騰下去。
張怕慢慢往家走,不用看臉,只看背影就給人一種憂傷感覺,也有一種孤獨感。在這一刻,他確實是不爽的。打死自己也想不到,竟然會做這樣事情,空口白牙威脅人家?太沒品了!
他一向奉行拳頭主義,堅守著行動大於言語的理念,不想現在也能做個改變。
這個改變讓他很失望,對自己失望。也會失落、鬱悶、甚至憂傷……
其實應該這麼說,憂傷是長久相伴的,從他喜歡上宮主那天開始,心底的自卑把自己強行劃在宮主的圈外。後來到省城,同樣是孤獨的長久相伴。
直到劉小美的出現,春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