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她豈不是死定了?都是那該死的掃把星,搞得她今天諸事不順!
逃竄間,便見林中有一絲火光在風中搖曳,明晃晃的,絕對還沒有熄滅。不管在那是什麼人,和人呆在一起總好過和毒蜂打交道!
躥出這片林子,前面便是一小片空地,果然見到一個身穿黑衣的男人靠在樹幹上,身旁的篝火被燒得“劈啪”作響。定睛一眼,竟然就是她一路追趕的黑衣男子,料想這個時候也不可能有其他的人會在這兒。
“喂!”非兒高喊一聲,那黑衣青年竟然沒有抬頭,就像聾了一樣。非兒心中氣惱,暗想道:“我若是被這毒蜂追上了,你也跑不了,到時候你被蟄成個豬頭才好!”
非兒氣得上前踹了他一腳,可那人卻仍沒有抬頭。他的眼睛重重的闔上,臉色被篝火映的明滅不定。
他不會……已經死了吧!
連忙探了探他的鼻息,還好那人還有一口氣。可要是再拖下去,他是死是活可就難說了。眼見蜂群逐漸靠近,非兒連忙撿起一根還在燒著的木棍朝蜂群揮去。毒蜂怕火,連忙散開,但仍有零星幾隻毒蜂沒有逃走。
非兒手中有火,毒蜂自然不敢靠近,可那已經昏迷的黑衣青年可就沒有那麼幸運了。毒蜂在他那張白皙俊美的臉上蟄了不大不小的兩個包,那雙用來拿劍,動不動就要殺人手現在倒真是腫得像豬蹄一樣。
非兒見狀,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這人說話呀,都是這樣,好的不靈壞的靈。剛才還想讓他被蟄成豬頭,現在就應驗了,她是不是也能混個“鐵口直斷”的名號了?
“喂!掃把星,醒醒!”拍了拍那人的臉,被毒蜂蟄過的地方腫得老高,他一張白皙端正的臉現下已經面目全非,縱然是他的仇家站在他面前,也決計認不出他來。
不知是臉上吃疼還是聽到非兒叫喚,那黑衣青年睜開了眼睛,顯然不知身在何處。可不過片刻功夫,他的眼神又變得銳利刺人,整個身子都繃得緊緊的,就像是一隻隨時打算撲上去咬斷敵人喉嚨的豹子一般。
非兒見他醒來,高興笑道:“我還以為你死了呢!”黑衣青年冷眼一眯,手裡匕首“唰”的一聲劃了過來,倘若非兒躲得慢了片刻,不被他割破喉嚨,也少說會被毀容。
“喂!”非兒不滿的大叫一聲,“別跟姑奶奶說你還因為我看了你的容貌便要殺了我!”
那黑衣青年扶著樹幹慢慢站起來,氣息還有一絲虛浮,如果不是被那毒蜂蟄了一下,恐怕現在他也不可能醒過來。見那緋衣姑娘瞪著眼睛氣呼呼的看著他,黑衣青年冷冷說道:“既然知道我定是要殺了你,為何又跑來送死?”
“你以為我就這麼想跟著你?”非兒仍是不敢靠近,這人比起林子裡的妖魔還要危險幾分,動不動就像殺人,當真冷血無情不成?“你把東西還我,我立刻就走。那六十四個銅板……算我倒黴!”
那黑衣青年瞥了非兒一眼,本想說些什麼,可身子一頓,雙腿已不能撐住重傷的身體。那人半跪在地上,身子不住輕顫。
非兒見狀連忙走過去檢視那人的傷勢,他胸前衣襟已被鮮血染透了大半,豆大的汗珠不斷從額頭滴落,顯是受傷頗重。那人像是已經疼的沒有知覺了一般,就連非兒碰到他的傷口都沒能讓他皺下眉頭。她撿起匕首劃開那人的衣服,傷口還在流血,一根斷箭,箭頭紮在肉裡,又狠又深。
黑衣青年睜著眼睛努力保持著清醒,如果不是傷口位置比較特殊,他早就自己處理了,哪裡還會拖到現在?
非兒看著他的傷口就覺得自己的身上都在疼,她小心翼翼的檢查著傷口,有點無從下手的感覺。那黑衣青年似乎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他歇了歇,見非兒許久沒有動作,便出聲催促道:“挖出來。”
“挖?!”傷口還在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