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女人說點詩詞歌賦,她們比較容易上手啊?”
“嗤”。
步臣在韓傾沐身後直接輕笑出聲,嘆氣一般搖著頭,“高中畢業了七年,他們還拾兜著我跟你掐架啊,居心叵測讓你來接我?”
他鮮少說這樣的頑笑話,因為步臣從來不把女人們弱水三千的愛慕掛在嘴邊,這樣一說有些輕佻卻終歸還是他步臣一貫的腔調,漫不經心。腳步越來越急的韓傾沐根本不搭理身後的男人,插上耳機直接跳進無人的電梯,搖頭晃腦感受搖滾音樂的大弦嘈嘈如急雨。步臣一個健步把她從電梯裡拎出來,垂眸看她,連語氣都溫柔了許多:“韓傾沐,今天晚上我們就只是當年的你我,不想從前是非對錯,可以麼?”
韓傾沐一個岔氣沒緩過來,差點咬斷自己的舌頭,堂堂步臣大公子竟然這樣溫柔懇求她,她的頭立即識相地做上下襬動,不過她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就被步臣踢出電梯,只聽到那個可惡的美男悻悻的笑聲:“既然從前是死敵,當然王不見王,同學們就想看我們見面就殺紅眼的樣子,等下我們別讓他們失望了。”
先是被步臣清越好聽的聲音迷住了,再給他踹出電梯小空間的韓傾沐只剩下悲天憫人的欲哭無淚,步臣那個奸商真是越大越幼稚,越老越無恥。我偏就不讓你稱心如意,我們走著瞧。
傾沐假裝沒等到步臣,因為心虛紅著臉懶得解釋就被同學們拉住一杯又一杯的灌酒,當作懲罰。她暈暈乎乎的坐下才發現身邊竟然是步臣,主席這一桌都是當年學校風雲學子和早已是桃李滿天下的名師們,於是她繼續假裝淑女對每個人笑臉盈盈,尤其對步臣笑的更是千嬌百媚。趁四下不注意,更是暗自捏了把步臣以資鼓勵他的膽大包天,竟然敢拒她於門外。
她聽見左上方步臣倒吸了一口涼氣,心中暗爽。正覺得人生得意須盡歡之時,抬眼才發現一眾人都用一種看著世外仙人的崇拜眼色目不轉睛的看著自己。
她揉揉眼再看眾人,尤其是女生的眼底裡早就燃起了熊熊的火焰,彷彿想要將她點燃殆盡成稍縱即逝的煙火,韓傾沐的腦裡立即飛速運轉起來,想法的結果自然與步臣脫不了干係,她眼光咻地變身為利刃,涼颼颼的飆向步臣。
步臣不以為意,繼續表演君子坦蕩蕩,嘴角彎起:“大家不要為難傾沐了,想怎麼懲罰我替她。”
韓傾沐不明就裡,抓了一個早就忘記對方了名字的手直晃悠:“為什麼要懲罰我?”
那女生嘴裡蹦出悠長且不屑的“哼”,才切入正題:“兩狀元在一起了還不開誠佈公,如果不是步臣一進來就坦白從寬你們兩個都要被罰。”
“在一起?”韓傾沐失措的低低喚出聲來。
“在一起也快半年了,她回來我們就在一起了。”步臣那隻靈活的手神不知鬼不覺游到她的手臂上,指間微涼讓她凍了個激靈。
她感覺步臣不安好心的笑放肆在自己耳邊,他略沾酒氣的氣息撞在她的臉上,所有人都不懷好意看著他們這對看似濃情蜜意的小兩口,只有她聽見步臣說:“和你在酒宴上被誤會成雙成對原來就是這感覺。”
“什麼感覺?”韓傾沐警惕起來。
“就是你全身上下都寫著是我步臣的女人的感覺。”他沒所謂的鉤起嘴角,挑釁地看著韓傾沐。“而且,與生俱來。”
“是麼?”她抬起她漂亮的尖下巴,誘惑狀湊近他:“這裡有些圈子裡的人,他們閉口不談不代表他們不知道不會外傳?你為什麼非要把我再次拉進你的女伴歷史榜,做綠葉配紅花?”
步臣已經沒了認真和她對弈的興致,只是微笑著替她擋過酒來,溫情脈脈好不甜蜜。
他和她卻你知我知,再往後,這種太平日子只怕有多遠就走多遠了。管家已是甕中之鱉,只等韓傾沐姜太公釣魚,就看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