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讓他們滕家處處歡聲笑語,盈滿了幸福。“不打了,我們家的小公主可能又在想辦法吃媽味的奶!”奶奶們連忙收杆,已是迫不及待的走進客廳,爭搶著抱起他們家的小公主!
錦城市第一小腦專科醫院,黛藺拿著手包,看著門內奄奄一息的鄒小涵
兩年前,袁奶奶中風去世了,鄒小涵則在她和睿哲的暗中幫助下,借用慈善基金的名義,將她轉入小腦專科醫院進行治療。
初期,鄒小涵會跟著復健師進行四肢訓練、語言訓練,阻止四肢和語言的急速惡化,儘量保持原狀。但沒過多久,鄒小涵開始不能行走,說話困難,每天只能咬字不清的與母親說話,坐輪椅進出房間。
一年後,鄒小涵開始臥床,基本上不會講話,只能借靠寫字板,按出她所想說的話。
藍阿姨則耐心陪在女兒身邊,給女兒做四肢按摩,教女兒用僵硬的手指寫日記,常常以淚洗面。鄒小涵每天都會在日記本上寫上‘媽媽’我愛你,五個字,然後躺在床上休息,思維清晰的想念以前在滕氏正常上班的日子。她與黛藺一樣,始終不明白病魔為什麼來得這麼快,明明,在猝倒在地的前不久,她還能騎電動車,還能‘作惡多端’。
兩年後,也就是她身體機能全部喪失,奄奄一息的今天,她早已明白,病魔的降臨無聲無息,人的生老病死,只是一線之間。沒有什麼快與不快,而是註定的。她在這所專科醫院煎熬了兩年多,經歷了奶奶的撒手離去,經歷了數位病友的死亡,早已把死亡看得很淡。但她放不下日漸蒼老的母親,她擔心她走後,母親一個人孤獨,會常常以淚洗面。
“滕太太,鄒小姐恐怕熬不過這兩天,我們院方已經盡力了。”
“我可以進去看看她嗎?”黛藺扭頭看著醫生。
“可以,不過她可能意識不清晰,她的小腦已經完全損壞了。”
黛藺走進部小涵的病房,發現她把這個房間全部佈置成了粉色,很像她以前的房間,桌面上還放著鄒家的全家照,以前的鄒小涵笑得很開心,是一個小公主。
完全脫去人形的鄒小涵躺在病床上,頭髮與眉頭全部脫落,昔日的那雙明亮大眼奄奄一息的耷拉著,眼窩深陷,顴骨高聳,已經看不出昔日的美麗。她艱難的呼吸著,知道有人進來,卻無法說話。
黛藺站在她床邊,從她的唇形看出,她發出了一個‘媽’字。黛藺握住她枯瘦的手,知道她的意思,“我會幫你照顧藍阿姨,別擔心。”
鄒小涵的眼皮輕輕掀動,似乎從紫紅色的唇瓣裡嘆息了一聲,然後心電圖陡然呈現直線,滴滴幾聲,心率為零。
“趕快給病人急救!”門外傳來醫生與護士的疾呼聲,治療醫生衝進病房,開始給鄒小涵進行心肺呼吸,‘200’再來一次!”
黛藺退到門邊,看到聞譏而來的藍氏瘋了一般的衝過來,“小涵!”但當看到病床上失去呼吸的女兒,藍氏卻沒有嚎啕大哭,而是呆呆的站著,看著病床上的女兒。她該拿什麼去救女兒?婆婆走了,丈夫走了,女兒也走了,她還剩下什麼!為什麼要女兒的命,不要她的命!
鄒小涵的葬禮,沒有幾個人前來參加,但正是在這一天,墓地卻出現了鄒宗生的身影。
鄒宗生穿著囚服,一頭白髮,並沒有被執行死刑,而是雙手雙腳被詩,在獄警的陪同下,前來參加女兒的葬禮。
他跪在女兒的墓碑前,老淚縱橫,卻雙唇發抖說不出一句話,給母親的墓碑磕了三個響頭。
最後,他來到了蘇市長的墓碑前,跪下,悔痛的淚水迅速佔據他蒼老的眼眶,“錦豐,我害死了我所有的親人,包括你這個兄弟……我該死!”
“黛藺,今天是我哥與馬雅青訂婚的日子,你什麼時候過來呀?”古妤一大清早給黛藺打來